竟把胡先生说得上了头,我当时就想,这样的人不除,哥哥如何我不知,我反正是睡不踏实的。”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刀刺席亚,我与他同床共枕多年,他武艺功课是不错,但本质上是个胸无大志与他父亲一样的人,都是守好小家既可的性格。他虽为长子,但席家有没有他,都不会撼动根基,席姜才是席家的真正底柱,带领席家向前走的明灯。” 陈知点头:“你能看到这一点我很高兴,我没有觉得你会有什么学不会的,更不会觉得你不如别人,只是这条路不好走,这样思考很耗费心神,二哥只是想你与淼淼不要被任何事烦扰,幸福安心地过日子。” 话已至此,陈知该说的都说了,他走出陈可的屋院回去议堂,议堂里他的属下都在。 只章洋出去后又重新步入,他向陈知汇报了一个情况,席家竟是比他们走得还急还早。 陈知这时才豁然开朗心窍通透,明白了席姜自愿捱那一刀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发现了他在和县所做的事,她在害怕,怕他毁诺,怕他对席家做什么,让他们不能平安回去藕甸。 虽然以她的智谋,她该想到,他没有这样做的现实条件,但她还是尽全力在任何可能的地方来阻止他。 她赌的是他的心,看他能否在她受伤危重时,打消这个极小会发生的可能。 原来他还是高看了自己一眼,她从始至终没有过悔过之心,更没有歉意,她只是在对他进行最后一波的价值榨取。 陈知忽然觉得陈可说对了一件事 ,席姜是席家最该死的。 胡行鲁看出陈知情绪的起伏,他站起来问道:“家主,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陈知自嘲呵笑一声:“先生,我这样经历的人,竟是被比了下去,敏锐果敢是,野心是。” 胡行鲁知道他在感概什么,他补上一句:“狠心也是。” 陈知又自笑了一下,认可了胡行鲁所言。 章洋继续汇报,他还打听到,席家急到席姜的刀伤都没有在和县治疗,而是高价请了大夫一路同行,答应事后大夫愿意回来就护送其回来,不愿就在藕甸找地方扶持开新的医馆。 章洋打听的没错,此刻,大夫该从席姜的马车上下来,刚给她换上新药,并提议还是要休息一下的,不要光顾赶路,道路多少有些颠簸,对伤口恢复不利。 席姜自然没有听大夫的,她心里有底,仗着年轻的身体,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不会做下病更不会有性命之忧,她才敢这么干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