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 席姜看了她爹爹一眼,不行的,南下是一定要南下的,偏隅一方三五年内尚可,但若宋戎缓过手来,从西面与南边一同进攻,潜北撑不住的,除非弃城奔海,失家流离。 胡行鲁也是看到了这一点,他倒不急着反驳,只说:“我们督主一直以真心对潜北,上次求娶不成,也是物尽礼到。这次的结盟更是诚意满满,主动开城,对潜北毫无避讳,更是由席家来安排结盟之仪的一切事项,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诚心。” 这倒是席姜没想到的,上一世宋戎一路走下来,无论多艰多苦都未生过与人结盟的想法。 这一世他不仅打破了自己的坚持,还一改谨慎的性格,把所有安排的主动权都交到了席家手上,他能做到这步不是有诈就是又犯病了。 诈倒是不太可能,凭心而论,现在的局面,结盟对于两边都有利。挡在前面最近最大的障碍就是藕甸了。 当年的藕甸之战有多惨烈,现在席姜都不愿回想,她原本想着,如今东西两边尚算平衡,再蓄势上一年半载,方可考虑藕甸一事。 最好是宋戎沉不住气先动手,无论结果如何,于自家都是好的,届时或可趁乱出兵。 但这种可能性极小,宋戎除非把脑袋磕傻了,他才不会在前方奋战的同时,把后背露给席家。 因为她的重生,她的一番作为,历史被改变了,时间提前了。 上一世,三年征战,藕甸是他们过了两年才打的,现在不过一年,攻下藕甸就被提上了议程。 席姜虽知宋戎目的并不单纯,他陷在了对她的执念中,想以此接近她,认为这样他就还有机会。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恶心与烦躁,但大局当前,他就是个飞蝇,她也得把他咽了。 “胡先生赶路而来,先请下去休息,此事我们再议。” 胡行鲁知道这屋中明白人不少,席兆骏要不就是拿乔,要不就是结盟一事来得太突然他没想明白,总之,他相信席家会答应了。 胡行鲁听从主家的安排,下去休息了。 确实没有玄念,除席兆骏,席家人一致通过。席兆骏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女,暗自感叹,他是不是老了。 他与胡行鲁说不欲南扩守在原地,是肺腑之言,但他的孩子们正处盛年,没见过权力的血腥,以及权力下扭曲的人性,倒是刚经历了不败的战绩,见识到外面世界的精彩一角,怎么可能止步不前,偏隅一方。 罢了,到了他这个年龄,慢慢地不再是儿女只听他的了,他们会比他更有主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