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副薄棺里,那种震撼与心痛,武修涵再不想经历。 “兄长,好不好看?你放车里,好闻着呢。”武安惠摘了野花,给了武修涵一把。 武修涵亲手接过,这样就很好,一切都来得及,这一次武家无论立于何人肩上,都会站得稳稳的。 就在武修涵往潜北奔来的路上,席姜与父兄们出现了分歧。 父亲与大哥甚至三哥都认为,可以效仿良堤,自称督主。而席姜则认为,这个还是不要学宋戎的好,反倒最紧急要办的是军制变革,权力集中。 潜北的兵力加上四造降入的,马上就要攀上两万大关。可这些兵士除原先四造的一部分,全部被打散分别落于各院,这是以前散闲之时的做法,现在就不适用了。 席姜的想法是,各院除却奴仆,不再留一名兵士,所有兵士全部归于席兆骏,由他直接掌控统领,拥有唯一的最高军权。 想要每战不败,军章军程是最关键的。 三哥席奥听了席姜所言道:“就算要收兵,制定新的章程,也不耽误对外称主。” 席姜:“我是说过有宋戎在前,我们可以学习,但他也不是样样都对,只称主这件事,他做得就急了些,傲了些。舞得太高,已经有不少眼睛都在盯着他,若我们对外什么都不做,只对内发展,加上有宋戎这个靶子挡在前面,才是最有利的。 席兆骏不言,席亚席奥也不说话,只席铭左看右看,觉得谁说得都有道理。 只席觉默默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正要入口,席姜忽然看向他:“二哥觉得呢?” 席觉忽然被她点名手中一顿,杯中茶水成旋儿差点洒手上。与此同时,他心里瞬间冒出一句,她怎么知道他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第二句冒出来的就是,他还真会。 因为她是对的,如果他是真的席家人,他要说的与她无差。 无论席觉最初来到席家的目的是什么,如今都是躲在席家身后好行事,席家还不能倒。 他道:“昨日的消息,宋戎已攻下良堤西侧的甲下,而我们还停在四造,速度上已输。当务之急不是对外称主,而是要往南再近一步。” 席姜听着从袖中拿出一册,待她展开,席觉闭了闭眼,是一副新的“鬼画符”,真是人菜瘾大,她可是真爱画。 他一时难忍,语快道:“父亲库中的舆图可否予我一用,待我据此重绘一张挂于中堂书房,以后也好参详。” 席姜展图的书一顿,是被嫌弃了吗?回头看席觉……不确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