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后马上收了笑,恶狠狠地道:“要我如何不厌她!我就知道她那性子会毁了她自己,我不怕她毁掉,我是怕我儿子坏掉,就像现在这样,身染癔症不自知!看了太医都说不清病症。我从来没盼过她死,我投鼠忌器,我就是想让她与皇上离心离德,形成陌路。可现在我还是想说一句,她死得可真好啊,她怎么不早点去死。” 吴典侍端了水来:“昨夜刚喝了药好一些,怎么又激动起来了。” 太后一把抓住吴典侍的手:“死丫头吓到我,我真以为她要得逞了。见皇上来,我才反应过来她真正的目的,我叫他不要过去了,他偏不听。只有我那个痴儿还以为她转了性,拿着裹着砒,。霜的糖当好东西。” 赵太后被吓到要吃药调理的地步并不是因为自己,当时的情况,若席姜敢对她出手,那些护卫必会当场截杀皇后,所以,她是安全的。她之所以被吓到,是因为席姜差一点杀了她儿子。 吴典侍轻轻拍了拍太后的手,道:“陛下吉人天相,可见老天爷没有瞎,保佑着呢,从此陛下必事事平安,太后不怕不怕啊。” 新的药熬好端了上来,太后服下。药中有安眠的成分,太后重新倚回到床榻,嘴上喃喃道:“只希望他能早日接受现实,渡过心里的那道坎,国家不能由一个不清醒的帝王来掌舵。” 此话一出,太后自己楞了一下,又改口道:“就算他不清醒又如何,他只是在私情上糊涂了一点,并不碍着他的治国雄才,他是天子,天下人孰敢诟病。” 另一边,皇上已坐在龙椅上开始了早朝。 席姜这是第一次来到大光殿,这里是不许女子进入的,就连侍候的奴婢也都是太监。 一切都让她感到新鲜,当她站在宋戎身旁看着底下跪伏的臣子,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宋戎要把所有的权力牢牢地抓在手中,这样睥睨天下,掌控一切的感觉真是太有安全感了。 席姜楞楞地站着,听完了整个早朝的内容,一点都不觉得枯燥,同耍刀弄剑一样有意思。 这场早朝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昨日宫里发生那么大的事好像一点儿都没有传出去,朝堂上无人提起,到了时辰就散朝了。 出宫的甬道上,三三两两结群的大臣们慢慢地走远,落在最后的是造御史武修涵,他是宫中武贵妃的兄长。 五年前,武大人过世,其长子武修涵撑起了武氏宗族,一步步走到今日,令武氏一族比他父亲在时还要位高兴旺。 有人快步走近他,冲武修涵摇了摇头,武修涵问道:“若今日再寻不到,去内官那里探一探。” 对方应下后,一闪身就不见了,身手极好。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