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手段对付三朝老臣。” 刘嫖张了张嘴,到底不曾将矫诏之事是先帝的谋算说出口去。 “呵,”陈若华无奈又讥讽的笑了,“阿兄遭人陷害,窦大人也是,陛下这是要亡我们陈家和窦家吗?” “还有我呢。”刘嫖深吸一口气对她说道:“这次窦婴矫诏的事情声势太大,但太后和田蚡也不会得意太久的。” 陈若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母亲想如何?” 刘嫖呼出一口气,眼中划过一丝狠厉,“这长安的水暂由他们搅一搅吧。” 陈若华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她接着问道:“阿兄如何了?” “伤势不算太重,养了半个多月,已经能下床了。”刘嫖说道:“我想着他这次受了委屈,等开春就叫他去园子里住几天散散心。”她这般说着重重的握住了陈若华的双手,“你在后宫要稳知道吗?” 陈若华咬了咬嘴唇重重的答应了。 第二日,刘嫖去了廷尉诏狱,这个地方也称之为大理寺监牢,是汉朝掌管刑罚的最高机构,窦婴就被关押在这里。 窦婴所在的牢房靠南,此时窗户上渗漏出的几丝阳光正打在他的脸上。 “抱歉,”刘嫖愧疚的带着歉意的对他说道,“我救不了你,只能保全你的家人。” 窦婴将手中的茶壶放下,这是刘嫖刚刚打点过的牢头送过来的。他隔着案桌坐在草席之上俯身朝刘嫖跪拜道:“多谢长公主保全我的妻儿老小。” 刘嫖伸手将他扶起来。“你放心,”她坚定的对他说道:“我们窦家死了一个人,他们田家也得出一个。只不过要委屈你在下头多等等。” 窦婴心情畅快的拿起茶杯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有公主这句话,我窦婴甘愿赴死。”他将杯子放下,脸上又弥漫上一丝苦笑,“说到底,陛下还是宠信田蚡的,为了保全田蚡更为了打压我,不惜构陷我伪造圣旨。” 他接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若是陛下重用田蚡,公主不要和他硬碰硬。但我觉得陛下今后势必会打压他的,届时公主落井下石一番,也算是替我出了恶气了。” 刘嫖的心因为窦婴的几句话剧烈的跳动起来。 窦婴并不知道刘启生前送给他的密诏就是他的死亡通知,他认为没有记档的说辞是刘彻为了保全田蚡编造的! 刘嫖的脑海中一时天人交战。要告诉窦婴真相吗?可她该如何说呢?说他一直陪伴忠于的刘启才是杀害他的真凶? 这是何其的讽刺! 窦婴望着窗外渗透进来的阳光释然一笑,“罢了罢了,输给皇帝,我这个做臣子的不算冤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