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办好差事受罚了?”她轻声安慰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融转过脸来,眼中红彤彤一片,满是失落和无奈,“母亲,”他的喉头哽咽,“我在羽林军中被除名了。” 被革了职? 刘嫖诧异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 陈融恨恨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重重的握拳砸在床榻上,整张脸带着气愤恼怒的红晕,“儿子被人冤枉同宫女私相授受,霍乱宫闱。” “荒唐!”刘嫖脱口而出,“我不信你做出的这样的事情。那名宫女呢?可有人证物证,如何定的罪?” 谈到那名宫女,陈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本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只知道她是负责宫内洒扫的宫人。先前几日秋雨萧瑟,在宫道上碰见的。我看她未带伞,便将自己的伞给了她。却不想,那把伞成了物证。” 陈融自嘲的笑了下,不知道是不是笑他一时的好心却反过来害了自己,还是笑当今陛下竟然认可了这么拙劣的作局,将他革职查办。 “今日太后带着她面见陛下,说我威逼宫女霍乱宫闱,应当正法。” 听到太后两个字,刘嫖顿时就明白了。这肯定又是王娡做下的好事!自从窦漪房去世后,这个女人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处处招摇想显示自己的权威。先前搅动宫闱打压她的女儿,现在又暗害自己的儿子。是当她死了吗?! “王娡,实在欺人太甚!”刘嫖怒不可遏的说道:“那名宫女呢?” “她,”陈融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起那名女子看向他时那悲怆哀伤的目光,“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撞柱身亡了。” 刘嫖没想到还牵扯到一条人命,恼怒的心神就是一顿。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这事,皇后知道吗?” 陈融低下头去,“若不是皇后娘娘及时赶到,我怕是要卧床不起了。” “行刑的人竟也敢下此重手。”刘嫖忿忿的说道。 “不怪他们,”陈融长舒了一口气,“太后亲口下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 刘嫖深呼吸了几下,伸手给他掖了掖被角,恳切的对他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快养伤。外头的事情你且不管,都有我呢。” “母亲。”陈融眼中一片孺慕动容,“我辜负了您和父亲的期望。” 刘嫖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什么傻话呢。官职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我和你父亲只盼着你能好好的。” 出了东小院后,刘嫖便把安德山叫到了大堂询问探查田蚡的事情办的如何。安德山道,从邯郸武安县探查的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刘嫖望着天边西行的太阳说道:“晚些趁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