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劝我的当天傍晚我就派人敲锣打鼓去送了。”刘武愁眉苦脸的说,“昨个我又上书给母后请安,可是母后并未应允。” “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你给周亚夫送礼了么?”刘嫖想了想不甚明白的说道:“他收了吗?” 提起这个刘武还是气,但比起这个自己母后不愿见他这事更让他难受。 “周亚夫连面都没有露,是二姐姐带人将礼物搬了回去。不过我也不管他怎么看我,他想继续参奏的话让他参就是了。”刘武说着说着语气逐渐落了下来,“再有几日我就要离京,在这之前我只是想跟母后道别罢了。” 出了这样的事,刘武早早离京也好。刘嫖这般想着叹了一口气。 “之前母后说,要是我再惹事便不再见我。”刘武整个人像被烈日晒过的树枝,颇具萧条,“可我现在已经知错了。” 该! 刘嫖真想指着他的鼻子再说他几句。 现在知道后悔了,怎么先前闹腾的这么欢呢? 但是不久前刘武背着荆条血粼粼的样子还在她的眼前打转,那些指责的丧气话她也不想再说。而且要真论起刘武跟刘启哥俩中间的幺蛾子,还真不知道谁身上的错处更大些。 有时候刘嫖都忍不住的在心里痛骂一番周亚夫!毕竟刘启和刘武都是她的亲弟弟。一家人再怎么折腾那也是一家人。身上的血缘如何割舍的掉呢? 所以她思来想去就觉得都是周亚夫的错!对吧,他要是识时务,当年就应该给刘武个台阶下,不然也不会扯出一连串的事情来! “好了,”刘嫖清了清嗓子轻缓了语气说道:“母后不愿见你,许是她心中的气还没有消。我明个进宫去帮你说几句好话看看。” 听见她这般说,刘武的脸色顿时就好看了许多,但很快他又俯身下去低声给她作了个揖,“给阿姐添麻烦了。” 刘嫖却觉十分惊奇。 刘武骄横惯了,以前行礼都透露着漫不经心,可不会像现在这般乖顺。她略微感到一丝欣慰,看来经历了许多事情人也算沉稳了不少。但与此同时,她也隐隐有些难过,当锋芒的利刃变得圆润,总会叫人心生怜悯。 “你身边的内史还挺能言善辩的,明日跟我一同去见母后吧。”刘嫖想了想解释道:“我去给你说情也只能说说亲人间的话,但官员就不同了,兴许他给母后讲讲你这几天做的事,母后的气就消了呢?” 刘武面露喜色的回答:“好!送礼赔罪的事情就是他在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第二天清晨,刘嫖便带着韩安国来到了长乐宫,顺顺利利的进了宫门。 看来只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