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两个孩子哄去后院睡觉之后,刘嫖也回到了自己的别院里。此时天幕渐黑,月亮已经从远处升起来了,但是陈午还有没有回来。 害,估计又要折腾到半夜吧。刘嫖这般想着,然后就去到屏风后头洗漱准备睡觉了。 床榻上,刘嫖也还没那么快入睡,她仰面躺着琢磨着如今的局势。 朝廷势必要削藩的。只因汉朝初年朝廷信奉老子学说,崇尚无为而治。这么些年过去了,诸侯王占据了汉朝的半壁江山。尤其是南方的吴国,他可是跟刘启有着杀子之仇的。新帝刚登基的时候就罢了,现在朝廷稳定,肯定不能叫吴国做大。 不过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军队、粮草、马匹,不管是什么只要往里头扔,连声响也听不着。 害。刘嫖这般思索着,许久过后,她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这些年,她习惯了陈午在身边,这么乍一分开,旁边没有个暖烘烘的‘抱枕’她还有些不太适应。 也不知道陈午是什么时辰回来的。反正她正迷迷瞪瞪着呢,就感觉到床榻一角陷了下去。 “你回来了?”她嘀嘀咕咕的说,也不知道陈午听没听着。 “睡吧。”耳边传来轻柔的细语,接着一双温热的手缓缓的摸了摸她的脸蛋。 刘嫖嗯了一声,往里头翻了个身,然后就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的时候,刘嫖迷迷糊糊胡的醒来,听到自己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外头天才蒙蒙的亮。 “昨夜回来的这般晚,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刘嫖坐起身来,看到陈午正在穿衣服。 “扰到你了。”陈午回过头来朝她歉意的笑了笑,他柔和的安抚刘嫖道:“昨日陛下吩咐我了一项差事,我得回长安一趟。”说着他穿好了衣裳走到屏风后头洗脸,“公主继续睡吧,回来我跟你细细讲。” 又是穿衣服又是洗脸的,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她还睡个屁啊。 刘嫖下了榻,随便拿了一件衣袍披上,然后也跟着到了屏风后头。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她问。 陈午拿巾帛擦了擦脸,闷闷声音从巾帛下头传来,“过些阵子不是陛下的诞辰么。昨夜陛下说想在那天在渭水河畔与民同乐。” “啊?”刘嫖略歪了歪脑袋表示自己的不解,“陛下诞辰不是在九月初么,这才五月份呐,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有四个来月的时间,日子够忙活的。” “毕竟不是小事,早些安排也好。”陈午笑了笑,继续说道:“况且我还要把这件事给长安的诸多富商说一说。邀约请客,面圣请安的章程上也要些时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