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看出了些许的端倪,皱了皱眉头道:“这道炙肉太过油腻,天气一日日的热了起来,我闻着也有些难受。” “来人,把这道菜撤下去吧。”她这般说着站起身来将刘姝架起来,扶着她去到里间的屏风,“姝妹妹随我去里间洗一洗吧。” 刘姝眼睛里都是反上来的眼泪,离案桌远一些后才觉得胃中舒缓。“阿姐,”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刘嫖,异常感谢刘嫖给她解围。 “拿帕子擦一擦。”刘嫖轻声对刘姝说。趁着间隙,她无声的看了看刘姝的肚子,但那衣袍上的腰带勒的紧紧的,根本看不出起伏。片刻后,她突然出声问:“几个月了?” 刘姝擦拭嘴角的手一顿,缓缓开口道:“两个月了。” “去岁冬至你没有进宫,也是跟他一同过的?!”刘嫖笃定的问道。 刘姝点了点头,无声的承认了。 唉,她就知道!这人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阿姐,”刘姝伸手拉了拉刘嫖的袖子,咬了咬下嘴唇,又可怜又坚毅的说道:“这是我的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 不然呢?这年头不仅没有避孕药更没有打胎药,真想打个胎那母体就得九死一生。 “回去老实的在你的公主府呆着,哪也不准去!”刘嫖皱着眉头叮嘱她。 刘姝紧紧的盯着刘嫖的眼睛,听到她这般说才松懈下来。她轻轻的拉着刘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柔声说道:“再有七八个月,阿姐就要做姑姑了。” 稀罕! 刘嫖腹诽,但是皱起的眉头却渐渐地放缓,她放在刘姝肚子上的手始终不曾拿下来。 那姓周的要是有良心,这辈子就该守着刘姝一人。如若不然,她一定要他好看! 晚上,薄婉月回到了长乐宫的东阙。在这之前她还去了趟西阙的长信宫中看望了一下生病的太后。 今年上半年,太子府上新添了一女一男。王孺人生了个女孩,程孺人生了个男丁。 这还不算完,今年仿佛是送子的娘娘发了善心,东宫有孕的姬妾一片。 高位分的栗良娣在生下长子后又再次有孕,而王孺人才出了月子不久就又怀上了。除此以外,年初太子宠幸了她挑选的两个宫女,其中一个姓贾的怀胎已经有三个月了。 数来数去就只有她一个人,空有太子妃的头衔却始终没能怀上太子的孩子。说起来也是可悲,就连在东宫沉寂了这么些年的程孺人也得了个男孩。这让她既难过又心酸。她不禁在想,除了大度和贤惠还能用什么才能留的住太子。 “太子妃,殿下说处理完政务就过来。”望娟在她身边轻声说道。 “知道了。”薄婉月低垂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