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不过是借着祖上人脉兴起的买卖都这样富庶,那齐楚吴三国当地的商人该是如何富饶呢? 呵,怪不得啊,怪不得,她的父皇要拉拢陈午。有她这个长公主的招牌在,想必陈午日后在齐楚等地行走时,必会收拢一些商人来朝廷管辖之处做生意,到时朝廷不仅能靠着税收增加国库收入还能在外打出名号。 刘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这般委屈自然不能白白的为他人做嫁衣。她要陈家众人从此改做她姓,她要将馆陶和堂邑两地都变成她刘嫖的温床! 陈午给刘嫖送礼的事情,刘恒也略有耳闻。 这些天,刘恒的怒火在窦漪房众人的劝说下早就散了个七七八八。要说刘嫖的婚事,当初他也是想战事结束后与宋家做个亲家的。主要是宋廷翊年轻,宋家近两年在长安也不怎么得势,他有意培养一个忠心的人以后接管长安护卫军。但天不遂人愿,宋廷翊人是回来了但是却瘸了。他的算盘也算是白打了。 既然人瘸了,就好生养着吧。念在他们一家忠心耿耿的份上,他不介意给他们额外的殊荣。只是尚主的事就算了,好生生的一个女儿,不能折在这上头!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这时程忠从宣室殿外进来禀报。 刘恒收拢了自己发散的思绪,叫人请她进来。 窦漪房手上带着食盒,脸上尽是温顺柔和的神色。 “妾身给陛下请安。”她俯了俯身,身上藕荷色的衣服上一点刺绣都没有,只有如水的波纹,整个人既朴素又谦和。 “来,到朕身边来。”刘恒拍拍自己的座位说道。 一旁的程忠忙不迭的去接窦漪房手中的食盒,然后将其拿出来摆在案桌上。 窦漪房浅笑着,走到刘恒身边坐下。 “听闻陛下近日劳神,妾身特意叫人准备了几碟子糕点过来看望。” 刘恒笑着拍了拍窦漪房的交叠的双手。“你病才好全,不必这般费心。” 窦漪房浅笑不语,她指着案桌上的一碟子糖酥说道:“这碟子糖酥是堂邑侯送来的。听说是清河郡过来的厨子做的。妾身吃着不错,便拿来给陛下尝尝。” 刘恒从善如流的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后放下,“味道甜而不腻,堂邑侯有心了。” 窦漪房眼眸垂下,“近些天听闻他常去公主府上走动,好似与轻儿相处的不错。” “嗯,”刘恒慢条斯理的嚼着甜腻的点心,面上却不显厌烦的姿态,“那我就放心了。” 窦漪房知道刘恒需要个台阶下,于是劝和道:“轻儿是陛下从小看到大的,她这个人心气大但是没多少坏心眼,自是纯善良和。” 刘恒脑海中浮现出刘嫖在代国时摘花献宝的事来,对窦漪房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