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一下,疼,是真的。 沈星言简单洗漱了下,拿着笔记本准备去上课,门一打开,顾放竟站在门口,他拎着早餐,“昨晚对不住,让你一人回来,我给你赔罪,中午来接你吃饭。” 沈星言笑眯眯拿过早餐,正好,她还没有吃,肚子正饿。 顾放陪着她走了一段路,快要到培训的地方时,停了脚步,“你去吧,我还有事。” “找到线索了?”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去看看她。” …… 李秀英葬在山上,是顾放执意要葬在这里的。 顾云朗原本想火花了,找个地方寄存骨灰盒,顾放不同意,他独自抱着骨灰盒,用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处墓地,他不想连悼念的地方都没有。 墓碑上放着一束白色的玫瑰花,顾放知道是谁放的,他竟然还记得母亲的忌日。顾放冷笑,将雏菊放在墓碑上,抚摸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 五年了,他一次没有来过,实属不孝。 他给母亲磕头赔罪,脸上有了罕见的稳重。 天,阴了下来,下起小雨。顾放转身往回走,路过一处墓地,听到一个人在哭,“都怪你,我都说了要给他换肾,你不听,别人都能换,为什么不能给我儿子换,他还那么年轻。” 说话的是个妇人,她跪坐在墓碑前,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勾着背,撑着伞。 “那是犯法,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 “我答应给钱了,又不是白要。” “多少钱能买孩子的命。” “他有两个肾,我们只要一个,要不了他的命,再说他都答应了,偏你这么固执!”妇人的眼神如刀,恨不得剐了面前的男人。 男人脖子的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压制着。 妇人又哭起来,不停说着对不起儿子,埋怨男人的话。 顾放留意着,放慢了脚步,在山脚下,特意等他们出来,两人上了一辆黑色的本田。 顾放远远跟着,到了市区,妇人下了车,站在路边,似乎在等出租车。 顾放开车到妇人跟前,摇下车窗,笑意铺满脸上,“阿姨,要不要送你啊?” 妇人一脸戒备,顾放解释,“我刚才在墓地上看到你们,我刚祭拜我母亲回来,你要去哪儿,我捎你一程。” “没事,我等出租车吧。”妇人不肯相信他。 “我有事咨询您,我爸爸身体不好,总是咳嗽,医生说没有几天好活了,我妈很早就过时了,这些年只有爸爸。”顾放神情黯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