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颅骨和牙齿放进去,倒入无水乙醇,半小时多后,有多颗牙齿的牙根变成了橘红色,说明死者有缺氧窒息的过程。而颅骨表面并没有发生改变,推测颅骨没有遭受过暴力打击。 此时石膏也凝固好了,石膏像保持了死者生前的样子,举着双手,仰着头,双腿抬起,看姿势更像是在呼救。 毒理结果出来了,死者并没有中毒。 尸骨也未发现机械性损伤,死者很有可能是被活埋的。 安信道:“多大的仇怨,把人活埋在水泥里。” 鲍武道:“有没有可能是打生桩?” “什么是打生桩?” 顾放解释道:“打生桩是一种迷信的说法,古时候人们在大兴土木的时候,害怕惊动鬼神,在建造的过程中发生意外,就把活人生葬在工地上,相当于对鬼神的献祭,防止出现意外,尤其在大桥合龙或者建筑封顶的时候常见。” “说起这个,我倒是看到过建筑物在封顶的时候会拉一条横幅,写着封顶大吉,是不是跟这个类似?” 顾放点头,“毕竟是新社会了,不能随意草菅人命。不过,这个案子不像是打生桩,打生桩对活人埋葬的位置很讲究,而发现尸骨的地方是一处下坡的拐弯处,位置不符。 这样,小沈先跟我去找下钟教授,复原下死者的样貌,好寻找尸源。” 钟教仁已经成了警方的编外人员,每当遇到要给死者或者犯罪嫌疑人画像,总会第一个找他。 顾放开车,沈星言拎着头骨,去找钟教仁。 钟教仁已经驾轻就熟,加上最近研究头骨颇有心得,画起像来如有神助,很快复原了死者的样貌。死者申字脸,额头很窄,眉毛浓郁,一双细眼睛,蒜头鼻,嘴唇很厚,嘴巴外突,下巴很短。 钟教仁看着画像,“看起来很凶悍,不好相处。” 沈星言同意他的观点,人的相貌确实能反映出性格,所谓相由心生就是由此而来。 两人带着画像和头骨赶回市局,此时天已经黑透了,整个城市都点上了灯火,霓虹灯在身后连成一条线。 顾放道:“我已让江胜宇去查当年修建公路的施工队,希望能找到线索。” 江胜宇查到当年是一家私人老板承包的工程,老板现在已经开了建筑公司。据他回忆,当年建公路时,由于资金不足,请的都是便宜的临时工,反正给棚户区建的,道路差点也没人追究。 至于当时有没有发生特殊情况,他早就忘记了。老板给了一个当时负责工程的联系方式。江胜宇找过去,那人对当年的情景也不大记得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