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止,孙立昆一气之下跑去询问孙父,却换来的是一阵沉默。 从那段日子往后,他久而久之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说漂亮话哄人开心。 日子还是照常过。 直到,孙立山越来越大,孙母觉得孩子不太寻常,于是让孙父带着他坐车去县城医院检查,最终被诊断为先天性自闭症。 对于孙立昆来说,孙父孙母对他与立山没什么两样,只是在成长教育上,更注重于小的那个,实际上,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他确实在学业方面没什么本事。 但那个时候的小乡村,没有人关心这是什么病,时间长了,邻居们嚼舌根的也出来了,说是孙家二儿子是个傻的,还不如好好疼大的,将来还能有个养老的。 他本就是习惯了在外面野的人,所以当李维东提起这些的时候,他只是有些揪心,但仍然感谢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 何媛背靠在墙上,隔着一堵墙倾听,男人的声音低沉隐忍,却又带着无可奈何。 孙立昆脸上脖子一片红,起身按掉烟头,又点一根。 “放心吧,我钱都买理财了,提不出来这么多。” 李维东坐着没动,静静抽着:“你就是太把责任当回事了,自己心里有数,哥们我不想看着你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一甩手就扔给别人了。” 孙立昆吐出个烟圈:“知道,但立山结婚,我当哥的多少出一点。” 李维东别不过他,喝了口酒,只问:“你手头够吗,我这还有点。” 孙立昆笑了笑,胸腔随着震动:“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哪那么夸张。” “我不是怕你死撑着?” 孙立昆看他,如实说:“这些年就我跟何媛两人,除了有时打给家里那笔,也花不了多少,我存了一笔死期,剩下那部分买了理财,暂时提不出来,干这个只是先过渡着看。” 李维东笑了声,抬眼:“听你这么说手里不少呢,准备干票大的啊?” 孙立昆蹬他一脚:“滚,会不会说话。” “好,那你正经的是什么打算?”他正色。 孙立昆简言意赅:“开店。” 李维东好奇,坐直身子问他:“开什么店,还是修车的?” 孙立昆摇头笑笑,没告诉他。 雨,似乎停下了脚步,楼道下偶尔传来过过路人的笑声。 昏黄的客厅,满是烟雾。 酒劲一上来,慢慢打起了瞌睡。 何媛手捂上脖子,轻轻转了一圈,一个姿势久了,有些酸胀。 她犹豫片刻,还是抬腿出了卧室门。 两个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一个在头,另一个在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