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重意失笑,她也没有办法,她同样在学校熬了十几年。给叶夏云讲了几件她读书时候的趣事,叶夏云才舍得睡下。 第二天,江重意定了闹钟,爬起来送叶夏云上学。叶夏云的手软,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江重意有点舍不得放手。反倒是前一晚抱怨的叶夏云痛痛快快地松开手,跑向幼儿园。 江重意看着,心中思绪乱飞,中午和叶绍远吃饭,感慨到。 叶绍远忍笑不住,说:“他才幼儿园呢,可能直到大学都在本地读,现在舍不得,到时候千万别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怎么会呢。” 叶绍远只笑不语。 江重意轻轻哼了一声,晃着腿等待。 和咖啡店店长谈的是下午一点钟,和同事约的是十二点四十分,在咖啡店隔壁的餐馆前见面。 寻方便,江重意早早起来化妆穿衣,从家中出来后不打算中途回去一趟,送完叶夏云,径直去了叶绍远的办公室,中午和他出来在咖啡店的隔壁等时间。 江重意无聊地猜想,出口道:“你不会现在就厌烦小宝了吧?” 叶绍远拖着下巴,盯着江重意瞧,闻言,不在意地答道:“不明显吗?” “他还那么小呢。” “从他出生到现在,性格一点没有变,我早腻了。” 江重意笑,直白道:“等他讨厌你,不愿意和你说话了,你就该哭了。” 叶绍远细一思索,反驳不了,说:“有道理,那么我之后让秘书接他放学的时候买点礼物。” “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说是秘书接呢。”江重意指错。 “来了。”叶绍远往门外抬了抬下巴。 江重意看去,见到了踌躇的同事。 二人一对视,江重意就站起来,回了下头和叶绍远道别,大步朝同事走去。 叶绍远冲她后背挥手。 他留在餐馆里等,半晌,他起身走向咖啡店。 在咖啡店外停立。咖啡店内,二人系上了围裙,双手均相扣着摆在身前,拘束不安。 相较之下,江重意要镇静一些,毕竟她知道有黑幕。不过举止依旧不自然,僵硬地听从店长的指示。 她立于收银机之后,露出一点身子,头发低低扎起,额边的碎发捋了又捋,最终还是无奈地任几根过短的头发搭下。 店长哭笑不得,对两位认真的新同事摆手。叶绍远听不见声音,估摸在说没有关系。 江重意的同事由另一个店员领到咖啡机前,江重意仍在前台站着,脑袋跟着店长的手的移动而摆动,刘海一搭下,马上别到耳边。 江重意全神贯注地听着,眉头不自觉蹙起。 叶绍远不由得发笑。他因看得专注,眯了眼,也蹙了眉头。 他看了许久,江重意才抬头看他一眼。 江重意走了一遍流程,休息几分钟,感受到脖颈后的酸楚,抬头,一怔。她一眼瞧见了叶绍远。 长身挺立,蓝灰西装贴身,发型是江重意抹了把发胶抓的,她狡辩:这虽然随意,但乍一眼是精致,越看也是越精致。叶绍远看着镜子,勉强信了。 叶绍远高大,本身就打眼,何况江重意与他同床共枕几年,哪怕在人群里,也能够一眼寻见。 江重意第一反应是去问他,怎么还在看。脚尖一转方向,瞥到店长,硬生顿住。正回身子去与叶绍远对视。 然而,不过一秒,江重意再看去时,叶绍远不见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