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牧在小南旁边写题,听到笔划过纸张的声音越来越重。 直到彻底停下,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怎么?”他用肩膀蹭她一下,少年的声音清越带笑,“不会做啦?” 这时候他的青梅应该拍他一下,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反驳他,用肩膀撞他,再捡起笔发奋图强。 但是没有。 有点欠的男生趴桌上、扭头,用这个怪异的姿势看小青梅的脸——眼眶红红,鼻尖红红,睫毛湿漉漉地拧成一簇一簇,琥珀色的眼珠里含着水汪汪一池珍珠。 眉毛轻蹙,要哭不哭的。 钟牧瞬间麻爪,自己坐直,轻柔地往小南身边靠了靠,声音也放的很轻,温热的手臂贴着妹妹润白的一截小臂,微微低头,去凑人耳朵。 “怎么啦?嗯?” 湿热的吐息喷洒在小巧的耳骨上,红了一片。 小南吸吸鼻子,推他。 根本没大力气,软绵绵的,手指尖透粉,好像小猫肉垫在踩奶,钟牧能被她推动才怪。听到这声泣音,他甚至更慌乱,比少女热得多的手掌直接包上她拿来推人的手。 烫的小南一激灵,抽了抽手,没抽动,反倒被攥的更紧。 骨生肉嫩,轻巧地好像能折断的甜草茎,让男生都不敢使力,手下是细嫩的手指,叫他无意识地磨了磨。 手指带茧,磨的人酥酥麻麻,校服下的腰身一软,眼眶丰红犹重。 “小南?小南?”好学生在她耳边,很缠人地叫她。 “谁欺负你了?”手还抽不回来,耳朵,好热,脸也开始发烫,“小南,告诉告诉我吧……” 小南别开脸,说话都带着泣音,“你好烦!没有!” 钟牧手颤了一下,追着人咬耳朵,声音水磨似的低润,“到底怎么啦?小南宝宝,宝宝?” 贴的太近了,那种清朗的气息几乎要把她团团裹住,还叫自己小名……小南咬了咬嘴巴,眼泪莫名其妙掉下来。 “你离我远点!” 贴着她的身体骤然僵硬,妹妹看不见的地方,钟牧手臂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宝宝……别哭好不好,你哭的我都要哭了。” “求求宝宝了,到底怎么了,让我帮帮你?嗯?” 她的竹马说话一向慢条斯理,从来带笑的,现在低声下气哄人,更是连嗓子都夹起来,比平时动听十倍、百倍,非要撬开妹妹嘴巴。 小南莫名恼起他说话来,又恼他喋喋不休管闲事,耳朵被吐息湿热的不像话——完全忘了平时是怎么支使这家伙去做闲事的。 他们一起十多年,钟牧从来习惯见证小南的一切,现在她都哭了,他还像个无知无觉的傻子急得团团转。 那双更剔透更浅色的琥珀色眼眸,浓浓映照着眼睫的阴影,眸色越深。 钟牧另一手无声无息去搂她肩膀,越来越近的距离明显超越朋友该有的亲密界限……谁也没注意。 气息纠纠缠缠地勾搭在一起。 黏人的“宝宝”声不绝于耳,烦的小南一把推开他! 钟牧都没想过自己会被推开,两眼圆睁着,难得有点呆。 他眨眨眼。 小南抹两把脸上湿乎乎的潮意,恶狠狠地拽过钟牧的手,“问问问,都说你好烦!”一把放在自己胸上。 “这里疼,行不行啊!你怎么帮,啊?” “啊,啊……”钟牧感到自己手下嫩豆腐一样软、一样绵的脆弱手感,一动不敢动。 妹妹从没在他脸上见过这种,一片空白的表情。 所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小南坐在床上,脸上一片空白。 钟牧鼻子塞了两卷纸,有些滑稽地蹲在床边,手上拿了条散发着热气的毛巾。 衬衫的扣子被解开,白色的内衣可怜地躺在她手边,小女孩在自己竹马的房间里,袒胸露乳。 一点轻轻的风吹过,她抖了一下。 “宝宝,这个温度烫不烫?”钟牧轻轻地,用毛巾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还……还行。”感觉自己变成了个瓷娃娃。 他扔掉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