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雾蒙蒙的,隐隐难见的光将清晨透成深蓝色, 昔寒这会还没穿内衣… 她把斗篷紧了紧,“温迪?你怎么这会来了?” 温迪搓着手一边念叨天气好冷,一边往屋子里钻, 等到了火炉边他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昨天不是答应昔寒小姐今天来喝酒的吗?我可是整整期待了一晚上,今天天一亮我就跑来了。” 原来不是客套话,他还真来了, 昔寒被他这实诚的样子逗笑了,那年她刚到璃月的时候,也是听不懂人家话背后的含义, 后来也就明白了,时间久了,她也就和那些人一样熟练地说着用着客套话,以至于都看不清少年才有的真诚热忱之心所包涵的诚意。 “我去给你拿酒,昨天的茶酿你没尝到,今天可得帮我品鉴品鉴。” 昔寒说着就往酒柜那边走,路过柜台的时候习惯性地想把斗篷解掉, 淡粉色的绳子刚拆解一半,她忽然意识到温迪还在,自己没穿内衣,又默不作声地给系了回去。 这一小动作被温迪捕捉到了,他以为昔寒事怕冷,现在屋子里的温度刚刚好,这样的情况下还披着斗篷,他担心昔寒的身子是不是因为昨天的劳累病了。 他昨天怕自己影响昔寒的生意,就离开了,回去的时候想着昔寒约好第二天相见以至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看着昔寒,温迪后悔昨天应该留下来帮她的,“昔寒小姐,你为什么穿得那么多,身体不适吗?” 昔寒拿茶酿酒的动作一顿,她借坡下驴,“是的,有些不舒服。” 本想着这就糊弄过去了,哪知温迪听了反而更担忧了,以至于说话都忘了使用敬语,“昔寒,不舒服不要撑着,我现在陪你去西风大教堂吧。” “不用。” “不行,得去,身体是个严肃的问题。” “……” 两人来回僵持不下,见温迪面色担忧,态度强硬,昔寒一边感叹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是执拗,一边破罐子破摔:“我没穿内衣。” 转身“砰”的一声将酒瓶放到温迪的面前,自己回屋子换衣服去了。 温迪坐在椅子上被忽然放在面前的酒瓶惊得往后笔直一躺, 他懵在原地,震惊地满脸通红。 又是一声“砰”昔寒将卧室的门关上了, 但温迪心惊胆战地吞了吞口水, 虽然关门的声音不大,但他怎么有种自己生命危矣的预感。 缓过神来后又忍不住无声笑着, 他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泼辣起来居然是这个样子。 然而想到这,温迪眼眸又垂了下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