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中动作却是很轻,也没将人推开。 荟萃楼是皇都著名的景点之一,楼阁迭起,青色琉璃瓦覆着白雪,占了偌大面积的后院栽种着四季树,是以在每个季节都会看到妍丽花朵绽放。 梅花绽放,朵朵颤于枝头,沾了冰雪的花瓣娇艳俏丽,高雅冰洁,傲然挺立。 只一小会儿,小二送上了一壶新酿的酒,还有一碟梅花糕。 沈桑对上次从平州买来的酒一直念念不忘,前几日还在惋惜没有多带些,如今沾了荟萃楼的酒,竟也是异常的好喝。 孙晚筠嫌酒太淡,吩咐小二又送些烈酒。 孙幼薇怀有身孕不能给我,只好伸着筷子在酒杯里沾了沾,舔了没几下就被孙晚筠夺了过去,把梅花糕往前一推。 “这才是你的,吃了。” 孙幼薇鼓着雪腮,小脸委屈,眼巴巴的看着二人。 沈桑笑着饮了这酒,顺道也讨了杯烈酒。 烈酒不愧是烈酒,喝了没几杯雪腮泛红,脸上、身上跟着发热,她起身坐到窗边,开了条缝隙看着外面。 街上似曾相识的两道身影瞬间让她酒意清醒一半。 女子含情脉脉望着身侧男子,而男子却黑布遮眼,腿脚不便,稍微一离开就难以站立,甚至连手边是什么东西都不知。 巫女和沈祎怎么会在这儿? 沈桑听谢濯说过,是让巫女在宴会上指控了漳王,而这是一笔交易。 交易的筹码,莫非不会是…… 沈桑蹙了蹙眉。 孙晚筠也凑过来,看了眼,“怎么了?” “无事,只是有些热。”沈桑合上窗户,又坐回到桌前。 孙晚筠借酒消愁,空的酒壶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孙幼薇脚边。 “……” 她缩了缩脚,目光无措的看向沈桑,却见沈桑也喝的有些醉,眸子迷蒙惺忪,却还是执意与孙晚筠碰了杯。 孙幼薇托着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索性趴在桌子上,掩面打了个哈欠。 有些想太傅大人了。 屋子里暖烘烘的,孙幼薇吃掉最后一块糕点,竟是缩在一边,迷着沉沉睡意进入梦乡。 随性而来的婢女是太傅府的人,在楼下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几人下来,眼看着天色渐黑,内心有些着急,只好上楼推门。 满屋子通天的酒气险些没让她背过去。 婢女先是推了推孙幼薇,见她没沾酒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让小二往霍府递了个信。 此处离霍府最近。 闲杂人等进不得东宫,还是先将太子妃安置在别处为好。 是以霍穆宁过来时,也有些怔愣,不信邪的挨个晃了晃空酒瓶,确认全喝光后这才重重叹了口气,跟婢女扶着上了马车。 绕了一圈后,马夫欲言又止,“公子,是回府还是去孙府?” 孙晚筠枕着兽皮软垫,无意识的砸吧了两下嘴。 霍穆宁眼底晦暗不明,他拢了拢盖在孙晚筠身上的披风,道:“回府。” …… 临华殿内,谢濯看着床上缩成一团醉醺醺的沈桑,眉心隐隐跳了两下,“去打水给太子妃换身干净衣裳。” 不等白芷打水回来,那边陆一和元熹各自抱着谢晚晚和谢晚清从殿外经过,被他叫住。 “这俩怎么了?” 凑近了,一股子酒味。 元熹看他凑近,抱着人往后一缩,不让他碰。 谢濯掀掀眼皮,也不会跟他计较,转而看向陆一。 陆一硬着头皮道:“两位小殿下从书房翻出了酒,好奇喝了些。” 谢濯一愣,“哪来的酒?” 话落,他似是想到什么,隔着门看了眼殿内。 太子殿下鲜有的沉了脸色。 真是胆子大了,连他书房都开始藏起酒来了。 实在怪不得沈桑如此,谁让之前喝酒时又被谢濯抓到过。谢濯便吩咐东宫内除了必要处,不得藏酒。 搜了各处,却唯独没搜书房。 谢濯这会儿气也气笑了。 等白芷退下后,谢濯坐在床边,抬手,不轻不重在太子妃翘起的娇臀上拍了下。 太子妃娇哼一声,雪白玉足无意识的在床上蹭了蹭,露出皓白脚踝。 谢濯俯身,在小巧耳垂上咬了下。 喉间滚动。 偏偏太子妃睡着了还不消停,嘴里一直喊着热,时不时的踢掉被子,或是抱着被子轻轻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