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知他心中所想,双手抵在胸前,咬唇道:“殿下,晚上可好?” 外面还有人在走动,影子被日光拉长,映在门上。 她哝语说着,蓦地浑身一僵。 谢濯低头,含住了她的低垂,“现在就想,晚上我不碰你。” 说完,他却没了动作,只是轻微蹭着、咬着,在等沈桑的应允。 沈桑心跳加快,舒出了口轻软绵长的呼吸,颤着声“嗯”了句。 那声音很轻很低,可谢濯还是听见了,他将人抱到床上,扯下帐幔。 行至深处时,沈桑眸底泛着水光,抬手,手背遮住眼。 软的宛若一江春水。 只是撩拨几下,便碧波荡漾。 …… 过了许久,沈桑被抱着喂了点水,又沉沉睡了过去。 谢濯擦去她额间的汗珠,起身,将掉到地上装着蜜枣的纸袋捡起放到桌上。 喝了几口水平复燥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复又躺了回去。 直到天色黑透,夜色沉沉,外面有人敲门,他才起门去了隔壁房间。 正好隔壁有人搬走,霍小公子和陆一吵了一架,变成夫妻不合,名正言顺的搬了过去。 谢濯看到他愣了下,“你的脸怎么还没好?” “这个呀,”霍小公子一撩面纱,“她们说这样更能引人遐想,叫作朦胧的美。” “……” 谢濯默了一瞬,不打算再讨论这个话题,就今晚的行动说了起来。 已知有人在平州内私铸铜钱,身为刺史,试问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差不到。 且刺史入了棺材后,验尸的仵作就失踪了,何来这般巧。 谢濯自是不会相信,让人去暗中打听了下,那仵作平时与邻里相处的很。 唯一令人诟病的是,这人节俭节到连晚上的煤油灯都舍不得点,被说多了还就恼。 霍小公子听着,愣道:“为什么是我留下,你们去刺史府?” 谢濯扫了他一眼,“因为你现在是个‘姑娘’。” 听完,霍小公子差点要冒大不讳将太子殿下揍一顿,好在陆一及时把人拦住。 陆一道:“太子妃还在这儿呢,小公子且就留下。” 又说了好半通,霍小公子才赌气似的坐到旁边,看着二人穿夜行衣从窗户离开。 不过转念一想,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沦落到做贼的地步,而他却坐在这里颐指气使。 想到此处,霍小公子瞬间又傲气十足。 …… 刺史府 两人依树遮挡身影,避开耳目,轻车熟路的翻进府邸。 上次谢濯在哄沈桑入睡时,没有说出儿时自己最拿手的就是翻墙爬山钻狗洞。 毕竟有点丢人。 陆一扫过刺史府内寥寥无几的下人,“奇怪,就算刺史离世,府中怎会如此空荡?” 就好像瞬间搬空了一样。 谢濯指指刺史府□□院,弯腰走去。 他们来时踩过点,先去书房一探究竟。 不巧经过连廊时,几人提着灯笼走来,两人低头隐在暗处,避免被发现。 约莫十几人左右,走在前后的婢女手里各提着灯笼。 顺着月光,谢濯看向走在中间的两人。 一人云裳罗衣,头发披散,虽看不清面容,但依身形来看,约莫是个年轻女子。 而另一人正搀扶着她,身形佝偻,满头银发,却步伐稳当矫健。 几人走到连廊最里头的房间面前停下,年轻女子忽的挣扎起来就往外跑,嘴里咿呀尖叫着,只能听得清几个字眼。 转眼就随行婢女死死扯住,拖着拽着。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