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反问,“为何不去?等解决完此事,孤就动身。” 傅之向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沈家二房的事情,道:“这种事交给刑部即可。” 话落,他看着谢濯从书架上取下一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铜钱。 “这是之前去平州发现的。”谢濯从袖里掏出一手帕,打开手帕放在桌上,赫然也是一枚铜钱。 “这是从赵氏咽喉处发现的。” “……”傅之向欲要伸手的动作一顿,悻悻又缩了回去。 “有什么不一样吗?” 谢濯脸色冷寂的厉害,“是假的。” 傅之向凉凉开口:“你的意思是,平州私铸铜钱,而赵氏的事情,恰巧与之有关联。阿圆,此事未免太过巧合。” 两枚铜钱静静摆在桌上,铜色明亮,做工精致,丝毫看不出真假。 大宛严令禁止私铸铜钱,多地防范,严厉打压,可依旧抑制不住贼人猖狂作风。 “先前是在平州外从乞丐手里发现的铜钱,后沿着这条线查入平州,对方似是有所察觉,连夜撤离并且抹了痕迹,追查的线索也就断了。” 还有手里握着的名单,残缺不断,且通篇白话,丝毫看不出有人的名字。试过句首句尾,将字拆开复又组合,依旧看不出什么。 饶是如此,对方却紧追不舍。 “柳燕知道此事吗?”傅之向道。 他记得,柳燕离开皇都前,太子也给过一枚铜钱,并且让柳燕注意蓟梧县的师爷。 柳燕手上的那枚重量不足,却粗制滥造,远远比不上赵氏的这枚。 谢濯“嗯”了声,“孤觉得,这两枚铜钱不是一处所制。” “若是如此,此事更加麻烦。” “所以孤才要去平州。” 两人在书房内就此事讨论了会儿,刑部调查的结果也送进了东宫。 赵氏生前喜赌博,欠下不少负债,临死前经常去的赌坊叫作平安赌坊,在东街尾处,只在晚上开张。 谢濯让人盯紧了此处,若是以官府身份前去调查,只怕还没到,隐在背后的贼子早就逃走。 思及此,谢濯唤侍卫进来,去请霍小公子过来。 不过一盏茶功夫,那侍卫又折了回来,道:“殿下,霍小公子正在临华殿。” 临华殿? 谢濯皱眉,“他在那儿做什么?” “说是要找太子妃喝酒。” 谢濯愣了愣,待反应过来侍卫说的是何意思,脸色青白交错,随之敷上薄薄一层红。 起身,离开书房,大步往临华殿走去。 傅之向吓了一跳,茶杯险些没端稳,溅出几滴水珠滴在衣服上。 抬手,不甚在意的拂去。 他分明记得,那日同幼幼大婚时,沈桑喝了不少。 旋即问道:“你们家殿下不让太子妃喝酒吗?” 侍卫茫然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谢濯踏进临华殿内,一股子酒味漫天而来,脸色微变。 殿内,霍穆宁正喝的烂醉如泥,趴在桌上,沈桑站在一旁,几位婢女收拾着屋子。 谢濯走到沈桑面前,盯着她看了半晌,又凑近闻了闻,见没有酒味,方才松了口气。 沈桑眨眨眼,被他搞得莫名其妙。 饶是看见尊贵的太子殿下,如今像犬般闻来闻去,也不由嘴角微抽。 退后半步与谢濯扯开身子,道:“殿下,臣妾未喝酒。” 孙幼薇刚在侧殿睡下不久,霍小公子就走了进来,手上提溜着酒坛子,坐下就开始喝。喝醉后开始絮絮叨叨说着胡话,似是念着名字,沈桑想着那个字读音,问谢濯有没有听过。 谢濯让侍卫进来,把醉酒的霍小公子抬去别处,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孤也未曾听过。” 外面夕阳已近落幕,晚霞映在天边,透着暖意。 侧殿内,孙幼薇睡的香甜,迷糊间感觉有人轻拍了下自己的脸,她觉得痒,拂手拍掉,呓语着翻了个身。 傅之向笑了声,手指划过小姑娘雪白颈间,轻挠了挠,“幼幼,起床回家了。” 见人没有动静,傅之向坐在床边,俯身,唇角贴在小姑娘耳垂,咬了口,留下浅浅一层齿痕。 “……” 孙幼薇惊扰下睁开眼,羽睫轻颤,落在傅之向眼里宛如把小扇子。 以为是宫里哪个登徒子进来,抬手要打,却被傅之向捉住手腕,轻啄了下,“幼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