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面无表情,“多嘴。” 傅之向:“……” …… 听完一切,沈桑捂着胸口,久久未能回神。 她轻咬了下舌尖令自己清醒,旋即笑笑,道:“说来也是,我家幼幼也到了该找夫家的年龄。这事倒也是我不好,竟也没能注意到。” “不,不怪桑姐姐,”孙幼薇眼睛红彤彤的,额头抵着沈桑胳膊,小声道,“桑姐姐在沈府时已举步维艰,后又准备大婚事宜,祖父不在皇都,我又帮不上忙。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保护我,这次就想着可不可以试着自己去解决……” “小傻子,”沈桑起身,拆了她凌乱发髻,从腰间香囊摸出梳子替她梳着,温声道,“我若是现在劝你们分开,指不定日后还要怪我。所以呐,你觉得好那便是好,等相处时间长些,再将自己交出去也不迟。” “……”孙幼薇小脸通红,眼神已经不知道该往何处放,“其、其实,我已经跟太傅……行、行过鱼水之欢了……” 她怎么可以在桑姐姐面前说这种话。 羞耻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 “真的吗?” 孙幼薇声音小小的“嗯”了声,抬头,眨眨眼道:“不是桑姐姐说,只要喜欢,就算没成亲也可以的吗?” 沈桑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幼幼,你怕是忘了我还说了一句话。” 选定良人,既定终身,方可。 小姑娘歪着脑袋,手指低在红肿的唇上,湿漉漉眸底写满疑惑。 “有嘛,我怎么不记得。” 沈桑默然片刻,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的挽发手法极好,且不是什么复杂的样式,只一会儿就跟来时一模一样。 两人坐着又说了一会话,直到那边等的有些不耐烦,才踱步姗姗走了过去。 傅之向捂着下巴,笑道:“臣以为太子妃不会将人还回来了。” “都怪你!”孙幼薇嗔怒道。 如今两人这事算是已说开,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傅之向蹲下身,解开她的腰带,在小姑娘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又重新了系了个蝴蝶结,欣赏了会儿,才道:“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沈桑微微一笑,“太傅大人是对本宫有什么见解吗?” “没有,太子妃甚好,”傅之向道,“方才殿下还向臣夸赞了一番。” 以谢濯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说出夸人的话来。 她浅浅一笑,没再开口。 今日一见,她对传闻中太傅大人的好印象重重划上了一笔。 传闻就是传闻,完全不可信。 鉴于其他原因,几人还是分开行走,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沈桑看着谢濯身上的花花绿绿,皱眉道:“殿下今日可还带了其他衣裳?” 云中亭宴会尚未开始,谢濯身为太子,前来赴宴的消息想必早已传遍,届时若穿这身出现,岂不要遭人笑话。 说完,没见人回应,她抬眸,“殿下?” 谢濯停下脚步看着她。 她不动,谢濯也不动。 沈桑抬手摸了摸脸,“臣妾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说着,就要低头拿镜子,谢濯按住了她的手腕。 “没什么,只是有朵花。” 谢濯放下手,示意她看。 是一朵白色的小雏菊。 沈桑面上赧然,“兴许是方才掉下来的时候蹭到了,臣妾没注意,让殿下看了笑话。” “还好,”谢濯随手一扔,“你比花好看。” 说完,转身离开。 沈桑的美貌人尽皆知,平日里碰上了,或是称赞,或是羡慕,亦或是满口酸气话。 沈桑对此很受用。 可一个人一本正经的,且不言苟笑的跟你说,“你比花还要好看”这种话倒还是第一次听见。 “是吗?” 沈桑愉快的掏出小镜子,捂脸照了照,笑靥如花,小声嘟囔,“我也觉得。” 走在前面的谢濯后背一僵,脚步滞留半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 山上楼阁殿宇,高大威严,屋角瑞兽雕刻精美,华丽异常。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