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么闹腾的,除了宫里的小公主小皇子们还有谁。 其他人不敢来闹洞房,可小孩子们可不一样,他们想闹就闹,想玩就玩。是以看到两人手里的酒杯后,吵吵嚷嚷着要看他们喝交杯酒。 太子殿下耳根红红的,他板起脸,正经道:“不准胡闹,我们已经喝过了。” 话音刚落,立即有小皇子拿起酒壶,踮脚仰着脖子举高手就要给他们添酒。 “交杯酒交杯酒!我们要看要看。” 两人对视一眼,只一眼又立即分开,压根不敢对视。 小孩子不能打不能骂,又不能真让人给丢出去。谢濯深吸口气,弯腰,酒杯递到沈桑眼前,手臂伸长勾过凝脂皓腕,深邃如墨的眸子直直望进她的眼底。 “喝一口,给他们瞧瞧。” 男人灼热的呼吸声拂过她的脸面,便令沈桑耳根不受控的烧了起来。 桃腮红晕,美人含羞,令人心醉。 她从不畏与男子接触,可在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喝交杯酒,倒真真真是头一回。。 沈桑轻轻的点点头,就着臂腕相缠的姿势抿了口。 酒尚未入口,就听见屋内爆发出欢呼声,谢濯更是被人直接从身后往前一推,将沈桑抱了个满怀。 “太子皇兄害羞啦!”小孩子们叫着,一溜烟似的又给跑了出去。 “一群臭小鬼。”谢濯低骂了句,站稳。 方才离得那般近,沈桑很明显瞧着眼前这位太子殿下的羞意从脖子一路烧到了耳后,眼底闪过慌乱无措,显然是同她般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以谢濯的身份、地位,往东宫塞人的可不少,难不成到现在太子连个通房都没有? 沈桑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事实上,谢濯洁身自好,不用说通房了,连宫里的婢女都是屈指可数。 等好不容易将一群闹腾的送走,再三确认过没有人会来后,两人皆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沈桑道:“殿下可要更衣?” “不必,”谢濯顿了下,“孤自己来。” 既然太子说了不需要,沈桑也没再执着,唤来门外侯着的白芷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等她换好衣裳进来时,就见太子已经着中衣坐在床上,手里捧着卷书。 两床被褥铺在床上,中间隔着条清楚的线。 沈桑心领神会,不再多问,从容的钻进被窝。 按照本朝律例,太子大婚须得三四日同房,过后才可分开就寝。 没多久,谢濯也放下书吹了蜡烛。 两人同床而眠,却也相顾无言。 沈桑睡不着,正盯着床头的帐幔看,也不知黑乎乎的能看见些什么。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思及同安寺谢濯对她的所言所语,以及到目前为止的成亲而言,至少谢濯的品行如同外界说的那样。 很好,很好,至少他对所有人都是宽容的。 沈桑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她不相信只凭一次就能够对整个人下定论。她知道考虑这么多会让自己很累,可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心安。 就像是大多数世间男子的共性一样,喜欢娇小可人,令人心生犹怜的女子。 这张脸已经给了沈桑捷径,剩下的,就看她要如何利用了。 沈桑翻了个身,便听见太子殿下开了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