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汤一事很快传到后宫其他人处, 纯妃几人还好,高贵妃却直接一拍桌子,“只会做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 像是谁不会做似的,月春,你叫膳房做一锅党参鸡汤送过去。” 月春暗暗叹气, “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奴才这就去派人去。” * “啊切。” 另一边正在梳妆的安絮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骂我。” “您估计是前些天忙着,衣服又薄了些,有点着凉了。” 容嬷嬷的认知很朴实,她直接端来一碗热乎乎的桂圆红枣羹放在安絮手边。 安絮喝了一口,然后吩咐道,“明天换成藕粉吧,红枣羹虽然好喝,但是喝多了腻。” “说起来膳房新做的橘酿葛根粉既滋养又味美,娘娘要不要尝尝?” “可以,那明天就吃葛根粉吧,藕粉放在后天。” 这几样都是冬日滋补的羹膳,对安絮来说,当成饭后甜点是再好不过的了。 “还有一事,把羊肉汤送过去了吧?”安絮见玉晴点点头才继续说:“咱们只需要下午过去,上午趁着天晴,把库房里的皮料拿出来晒晒。” 她年复一年积攒下来的皮料差点堆满半个库房,紫貂皮、白狐红狐皮、老鼠皮、兔子皮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张熊皮。 这张熊皮就是当初在木兰围场害她受伤的那只熊,乾隆直接抽筋剥皮,将皮硝制后赏给她,说是让她做垫子,但是她不喜欢这种粗犷的风格,因此这熊皮一直放在库房的角落里。 如今再看倒是突然想到用处,“这熊皮回头就用起来,给永琮做个垫子,让他能在地上爬动。” 整个院子里都支着架子,各种皮料都摊开来晒,此时若是有人经过,肯定会以为自己进了染坊。 正在安絮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时候,章佳乳母急匆匆的走出来,“娘娘,七阿哥醒了,现在正找您呢。” 她一听连忙掀开帘子走进暖阁,果然永琮正委屈的瘪嘴哭,其他三个乳母急的团团转,想伸手抱他,却被他推搡开。 直到看见安絮进来才瘪着嘴向她的方向伸手要抱,嘴里嘟嘟囔囔的唤着,“啊啊啊。” 安絮直接抱起永琮,用手巾给他擦擦脸,小声哄道,“额娘的永琮哭什么呢?是不是想额娘了?” 四个乳母中的两个亦步亦趋地跟着安絮离开,另外两个过了一会才敢直起腰。 陈姓乳母叹口气,“咱们这位主儿明明不是那等严厉的人,偏偏我一见她就害怕,这莫不是就是所谓的气场?” 马尔泰乳母是其中年纪较大的一个,她认同的点点头,“娴主儿是个好相处的,只是咱们可不能仗着奶阿哥一场就要求甚多。” 她看的真真的,娴贵妃和宫里其他有子的妃嫔很不一样,算得上是亲自照料阿哥,其他人最多也就每天问问孩子的情况,也因此贵妃不能容忍阿哥亲近奶娘。 如今她也是想清楚了,凭着奶阿哥一场,未来的富贵肯定是有了,等日后阿哥成年,也许她的孩子还能有大造化呢,伴读不敢想,哈哈珠子总有机会的吧。 陈乳母不知道自己同僚短短一息就想了这么多事,她见马尔泰乳母没再说话,便盘算起过年这一段时间得到的赏赐,美滋滋的准备把银子都送回家,叫她自己的儿子也能过的滋润些。 永琮是个颇好哄的孩子,安絮拿了一把牛皮的拨浪鼓放在他手上,他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专心的摇晃起来。 如此一来,安絮也能开始处理园子里的事务,依旧是她和高贵妃对半分,比在宫里还要忙一些,毕竟宫里有内务府帮衬,而且一应规矩都是做熟了的。 今年是第一年在园子过年,事事都要费心,她有时候恨不得直接做个甩手掌柜。 她在屋子里忙着,另一边买卖街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