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来的,身边还跟着乾隆,安絮行完礼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退后一步安静的当背景板。 太医给柏常在诊完脉后松了口气,“常在只是呛了水,晚上可能会开始发热,臣现在就开个方子。” 在太医写方子的时候,乾隆和皇后面色阴沉的坐在堂上,下首跪着鄂贵人和几个宫女,“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柏常在的宫女橘霜哭着说:“万岁爷,皇后娘娘您可要给我们主子做主啊!虽然常在份位是比鄂贵人低了些,但同样都是选秀进宫的妃子,鄂贵人凭什么让我们主子替她当牛做马。常在身子骨弱,鄂贵人还天天让她站在屋外,一站就是一个时辰,今天实在是受不住了便想着跟鄂贵人求求情,没想到鄂贵人一气之下竟然把常在推进河里了。” 鄂贵人确实做的出来这种事,当初在宫里的时候就时常唤来贵人常在立规矩,仿佛自己就是后宫之主一样,因此乾隆和皇后心里就信了几分。 鄂贵人忙道:“嫔妾没有推她,肯定是这个小贱人陷害嫔妾!” 她恶狠狠的盯着橘霜,哪里想到橘霜一点都不怕她,梗着脖子说:“你难不成是想说我们常在是自己跳进去的?” 柏常在和陆常在虽然外表合乾隆的审美,但是性子不出众,进宫以来都不算受宠,但是因为宫里人少,每个月也能侍寝一次。 鄂贵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显然乾隆不想再看她们互相推诿,直接皱着眉下令,“鄂贵人品行不端降位常在,着令人送回紫禁城闭门思过。” 命令一下,屋子里几个人都十分惊讶,这代表着鄂贵人被乾隆厌弃了,送回紫禁城后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鄂贵人从小就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长大后更是因为长相家世,在朋友里身居上位,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众人都捧着她。 “万岁爷,嫔妾知错了!”鄂贵人,不,现在是鄂常在膝行到乾隆腿下,抓着他的衣服下摆哀求道:“您相信我,这事真不是我做的。” 乾隆不想听她说话,拜拜手让吴书来把鄂常在带下去。 鄂常在的哭喊声越来越远,屋子里的气氛却依旧十分紧绷,安絮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扭伤的左脚腕开始漫上火辣辣的疼痛,她皱起眉头,将重心放在右脚上,准备回去后请个医女。 等太医走出来,乾隆吩咐道:“去给娴妃诊个脉。” 安絮惊讶了一瞬间,没想到乾隆能看出来她受了伤。 脚腕上的崴伤不算严重,宫女随着太医去取了药油,晚上揉开很快就能好。 乾隆派人把安絮送回院子,他自己则是回了九洲清晏殿。 安絮换下沾上水渍的衣服,终于能坐在软榻上,玉圆正在给她冰敷脚腕,等麻木的时候再涂上药油开始按摩。 等脚腕没那么疼了,安絮开口问道:“鄂常在离开了吗?” 看到玉兰点头,安絮叹了口气,未免有些兔死狐悲,柏常在真的是被鄂常在推下去的吗?答案自然是无从得知,但是乾隆也太薄情了吧,再怎么说鄂常在都是他曾经宠过的人啊。 可真是帝王情爱,薄如蝉翼。 睡觉前,安絮摸上乾隆派人送来的药膏,带着一股青草香,抹在红肿的脚踝上带来一阵清凉。 其实鄂常在是被鄂尔泰连累了,讲到这就不得不说提一下雍正当初留下的辅政大臣,鄂尔泰和张廷玉。 鄂尔泰出任军机大臣后,身边的拥护者基本上都是封疆大员与将领,更是满族大臣的领头人,说一句权侵朝野也不为过,而张廷玉在朝为官多年,可以说是文臣的领头人,学生弟子满朝堂。 这两人前者更激进,后者更平和。 而乾隆作为中央集权的皇帝,他自然不会容忍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鄂尔泰自从出任军机大臣,对朝中诸事的插手越来越深,现在已经触碰到了乾隆那根敏感的神经。 在前朝乾隆与鄂尔泰已经多次不欢而散。 鄂常在被降位却被送回紫禁城这么大的事很快传遍整个圆明园,该知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高贵妃虽然还在养病,但是听了这个消息,嘴角还是扬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乐得晚上多吃了半碗饭。 陆常在带着补品去看望柏常在,她们两个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再加上同时进宫份位相同,宠爱也差不多,因此关系很好。 橘霜关紧房门,自己在外边守着。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陆常在看着柏常在因为发热而潮红的脸颊担忧道:“摆脱她的方式这么多,你何苦要赔上自己呢。” 柏常在低声咳嗽两声,接过陆常在递来的热水,“这是个好机会,我可不想再让她搓磨我们了。” 别看柏常在长了一张温柔静谧的脸,其实她的性格和她的长相天差地别,她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而陆常在就不一样了,她是个温柔到近乎懦弱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