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关于他那个小舅子的。 拆开过后, 一眼扫去, 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桂耀祖竟然被常兴文抓了,还下了狱?那个县令不是一直都明哲保身么,怎么突然间敢跟他对着干了? 他本不想理,但信中提到家里的宅子也卷了进去,他就不能不理了。 这个宅子可不一般,当年住过宰相的,虽然是被贬的宰相,但传了几代人下来,家风不落,绝对是风水宝地。 如今已经传到了第四代,四个子侄之中,就出了两个秀才,这要是等到秋闱,绝对会有举人。 这可是三代人不能科举积攒下来的文曲之气,绝对不能小觑。 因此只要让自己儿子在那里好好长大,还怕他们杨家出不了一个状元? 这元家的宅子必须紧紧地握在手里,任何差错都不能有。 是以杨铭简单地安排了一些事情,就带着亲卫一人一骑直奔怀安。 进城时已经过了可以进城的时间,但是这对他来说自然不是问题,用令牌叫守城的人开了城门之后,杨铭终于回到了这座被他寄予厚望的宅子。 只不过迎接他的是一封让他意想不到的判决书。 三日内搬出,还要赔五百两银子? 想得美! “夫君,你快去救救我们家耀祖,他今天被那个常兴文打了十个板子,听说打的血肉模糊的,已经给关到牢里去了,还不许我去探望,你快点去把他救出来。” 杨铭的夫人桂氏,此时哭得梨花带雨的,一见到杨铭就迫不及待地让他去把弟弟救回来。 杨铭一听这话就心烦,成亲没几年,他给小舅子善后擦屁股的次数比他同房的次数还要多。 要不是看在桂氏勤俭持家又给他生了儿子,他真是休妻的想法都有。 “先别哭了,我问你,这个判决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常兴文会让我们腾宅子?” 桂氏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白天来了个衙役,说元家的长房回来人了,到县衙递了状纸,把我们告了,说我们侵占他们的祖宅。” “衙役来时正好遇到耀祖,就说这事他来处理,只派人跟我知会了一声,就带人走了。再后来,就有人把这个送到家里来,还把耀祖关了起来。” 说到这里,桂氏又哭了起来,“我们家可就耀祖这么一根独苗,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和爹娘交代。” “那也是他自己作的,你也不想想,成亲这几年他惹过多少祸了?” “可是……这还不是你闹的,好端端的非要占人家的祖宅。人家在这里住了四代人了,祠堂如今还立在那儿,我每天睡觉都睡不踏实。” “你懂什么,这宅子可不是一般的宅子,能保咱们儿子考状元的,我杨家三代从军,能不能出个状元就看他了。到时你就是状元母亲。” “为了这个,别说占个宅子,逼急了老子连人都敢杀。” “状元?”一听到关乎儿子前程,而且是这么大的一个前程,桂氏也不哭了,瞪着两只眼睛看想自己的夫君。 “太详细的我不能告诉你,总之你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儿子好就行了。还有这事你不要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耀祖那边我会想办法,你先带着儿子休息,我出去一趟。” 杨铭走后,桂氏遣开下人,自己一个人抱着儿子躺在床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