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吃惊的样子,“诶呀,这位军爷,怎么忽然间就醉倒了,这么紧紧地捂着脸,难道是知道自己见不得人么?” “你竟然敢打我,老子今天非把你摆弄出……”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沈怀瑜一鞭又一鞭地抽了下去,直把那人抽得满地打滚,惨叫不断。 元瑾汐心中一动,觉得兄长的怒气似乎来得有些太大,这么狠抽,似乎有种要把人抽死的架势。 可就算是对方调戏了自己,他也不至于就起杀心吧? “救我,快救我啊。” 这一声喊,总算把另外两个人惊醒,他们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仓啷一声拔出腰刀,摇摇晃晃地冲了过来。 只见他们目光发直,瞳孔极小,小到只有针尖那么大,元瑾汐猛然明白过来,这些人吸食了福.寿.膏! 怪不得沈怀瑜那般发怒。 同时,她也是被这个事实吓到,这些人可是驻守海防的兵丁,若是他们也吸食那些东西,当真有海盗倭寇进犯时,就看他们这种反应,这样摇摇晃晃的步伐,真能保护百姓么? “哪里来的不开眼的玩意儿,敢打我们大哥,找死。” 这些人显然是在城里横行霸道惯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人举刀就砍。 结果还没到近前,就被沈怀瑜一人一鞭子抽在脸上,两人几乎是同时扔了刀,双手捂脸倒在地上哀嚎。 “好,打得好。” 不知何处突然想起了一声叫好声,紧接着,更多的叫好声传来。随后门板后、拐角处也走出不少人,有和刚才那个声音一样叫好的,也有对着地上的人骂活该的。 甚至还有人扔了点烂菜叶过来。 元瑾汐也借机低声劝了下沈怀瑜,“兄长,摸抽死了,这种人死不足惜,只是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沈怀瑜听了,这才收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强行稳了稳呼吸。 刚刚他的确是动了真火。气得不只是眼前这个人,还有这人背后的人,吸食那种东西,不可能没人知道,但竟然没人管,反而让这样的人在城里胡作非为、横行霸道。 这简直就是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忽然间有人喊,县令大人来了。 元瑾汐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胖胖的穿着官服的人,在两个衙役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快,快,把三位军爷扶起来。” 待到衙役将人扶起来后,他又赶紧上去嘘寒问暖,“几位军爷没事吧,诶呦,桂头您这伤得有点重啊,赶紧地下官带您找郎中去。” 元瑾汐心里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觉,一时间闹不清这县令的用意。 从表现上来看,他是与他们一伙的,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怪怪的。 这个叫桂头的人都快被抽成血葫芦了,在他那里就只是伤得有点重,还要带他去找郎中。 “少特么废话,”桂头猛地一推县令,“我告诉你,常兴文,你特么少在这里和稀泥,今儿你要不把他们都关到大牢里去,我回去就让姐夫扒了你这身官衣,到时候你那白白嫩嫩的女儿可就要进教司坊了。” 教司坊三个字一出,元瑾汐目光立刻一冷,在夏府六年,她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威胁。 沈怀瑜见状,二话不说,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嗷,”桂头跳了一下,却没敢看向沈怀瑜,而是揪着常兴文的官服,“你可看到了,这人无故殴打于我,你要把他们全都抓紧大牢。” 常兴文满脸堆笑,“桂头,桂军爷,你是堂堂七品偏将军,杨将军的左膀右臂,何必在此和几个乡野粗人一般见识。” “你看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再不回营,可就要耽误晚上点卯。杨将军点卯时,要是看不到您,可是要发脾气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