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之人。她到我这里来,只是为了养病。如今她病情已然大好,我正好借此机会,护送她回江州怀安。” “一路之上,只要你跟着我们,便相当于有了颖王的名头做护身符,这江州还不是任君出入?” “原来还有如此渊源,”夏其然激动得抱拳看向沈怀瑜,“怀瑜兄真是我的贵人,竟然还能搭上颖王的人脉。怕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辛辛苦苦在江州搅风搅雨,却被我们把后路抄了。” “最好这事能让他气得一命呜呼,到时怀瑜兄不仅能与我平分江、并两州,甚至还能变妹为妻,可谓事业、情场双丰收,可喜可贺啊,哈哈哈……” 话没说完,元瑾汐就一杯热茶直接泼了过去。茶水直接打在他的脸上,还有一些呛进嘴里。 “你这个贱人,你这是干什么?”夏其然勃然大怒,蹭地一下站起身子。 但紧接着,又一杯热茶泼了过来,烫得他一激灵,沈怀瑜冷声道:“夏其然,你要是管不住你的嘴巴,我不介意替你管管。” 他的眸色极冷,像是盯着死人一样盯着夏其然,“当年你在府里给我妹子下合欢香,今天又满口喷粪,不如我帮你一下,一刀切了,也省得你日后再胡说八道。” 夏其然两腿一紧,但还是色厉内荏地说道:“沈怀瑜你狂个屁,你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我……”后面的话又一次没能说出口,因为这一次,一柄比沈怀瑜眼神更冷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之间。 长剑的主人,是他之前见过的那名黑衣人,一个不出剑就极没有存在感的人。 但只要出剑,就可以在瞬息之间取人性命的人。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杀手通过剑尖透了过来,让夏其然后背立时出了一层的冷汗。 此时剑身翻转,不再是平放,而是立了起来,然后那人手上加劲,剑锋立刻直透衣衫,抵在夏其然的皮肤之上。 紧接着,一丝刺痛从左肩上传来。夏其然知道对方这是动了真格,不敢再嚣张,只得老老实实坐了下来,然后捏着鼻子给元瑾汐赔罪,“是我一时失言。”看到剑尖还没走,又违心说道:“请元姑娘见谅。” 剑尖还是没走。 夏其然只好转向沈怀瑜,“当年在府里,我虽对令妹动过心思,但因她是我二姐院里的人,我便从未对她动手。合欢香本是我下给别人的,是手下人弄错了人,办错了事,着实是个误会。” 沈怀瑜又是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这轻轻抬了下手。 长剑瞬间收回入鞘,那黑衣人又恢复了毫无存在感的样子,哪怕夏其然的目光就放在他身上,也再感受不到刚刚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夏其然,记住我今天的话,再敢对我妹子有半分亵渎,我就要你夏家绝后。” 沈怀瑜站起身,袍袖一甩,带着元瑾汐离开。 直到坐进马车,元瑾汐才勉强平复下愤怒的心情。其实她刚刚激动之下,将手中的茶泼出去,并不是气愤夏其然说她与沈怀瑜如何如何,在夏府里,这种话她听得多了,远不到让失控的程度。 她生气的是,夏其然竟然敢咒齐宣一命呜呼,那一刻若手边有刀,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扔出去。 只不过,泼茶这件事,解气是解气了,但却有点鲁莽,若是破坏了沈怀瑜的计划,就有些得不偿失。 “兄长,”她看向沈怀瑜,声音里有些怯怯地,“刚刚我是不是坏事了?” 沈怀瑜洒脱一笑,“是挺出乎我的意料,但你做得很好,我的妹子该这样,看谁不顺眼,一杯茶就泼过去。为兄带你出来,是为了用你的存在提醒夏其然夏雪鸢已死的事实,但可没打算让你因此而受委屈。” “而且,夏其然这个家伙,得意时就猖狂,敲打一下也好,接下来我们要回江州,早敲打早省心。” 元瑾汐听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又不打算真的与他搞什么合作。只要套出海上的线路,他就是死人一个。不过今天的事,一杯热茶可是太便宜他了,等到我们出发后,为兄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到时候新仇旧恨,兄长我统统给你报了。” “好。”元瑾汐忍俊不禁,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同时对回怀安也开始期待起来,这一路既是向着家乡前进,还能顺便收拾一下坏人,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 要是能顺便再见一见齐宣,就更好了。 一路回到沈园,沈怀瑜去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