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还不是不了了之?” “柏儿当时躲在衣箱里,恐惧之下,看错人也是完全可能的。下官听闻王爷有一支暗卫,颇有几个能人志士。江阳城里有一个叫黑然堂的组织,屡屡犯案,下官每次派人围剿,都是损失惨重。可偏偏这黑然堂的两个顶级杀手,都死在了王爷的护卫之下。” “那一日在水榭,小女对王爷多有冒犯,还曾苛待过王爷的心爱之人。焉知不是王爷派人潜进夏府,扮作我的样子,哄骗小女喝下毒药。如此一来,王爷既可报私仇,还能嫁祸于我。” 坐在堂上的齐宣差点气笑了,这是看抵赖不过,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来了。 “夏兴昌,你不用在那里胡乱攀咬,这事我会原原本本地上报给皇兄,如何处置你,自有陛下决断。” “待到圣旨下来之时,看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将夏兴昌打入天牢,严加看管。” “是。” 齐宣在退堂之后,也没有回梅园,而是直接在公堂后面的静室里休息,待平越的消息。 今天这事,能抓住夏兴昌的把柄实属侥幸。要不是那一场突出其来的雨,以及平越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幽怨之音,今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兴昌阴谋得逞。 就连他这个下令封府的王爷也要承担不大不小的责任,至于丁鲁季,恐怕卫队统领这个职位,是当不得了。 如今主动权在他这里,接下来,就要看京城陈家那边,会做何反应。 却说平阳这边,元瑾汐刚吃过晚饭,正和元晋安在花园里散步,就看到一个婢女快步走了过来,“姑娘,我家公子请您和元先生过去一趟。” “好,知道了,这就过去。”元瑾汐看向爹爹,“估计是又来什么人了吧。” 元晋安耸耸肩膀,“谁知道呢。我如今就希望颖王殿下能早日把江州之事解决,早点回到怀安。之前是受困于身份不敢回,现在身份不是问题,却仍旧回不去,每每想到,就心里着急。” “我知道您急。其实我也急,也不知道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四叔四婶都过得如何。还有,当年那些小豆丁们,应该都长大了,估计这会儿都要比我高了。” 元晋安捋了捋颌下长髯,之前他在矿场里服劳役,一直不好留胡子,出门扮道士都是用头发做的假胡子,最近终于生活稳定,真正的胡子也留了起来。 “说起来,清翰今年应该已经有十八岁了,也不知道成亲没有。” “最好别成亲。”元瑾汐看向不远处的桂花树,“圣旨只说三代内不让科举,到爹爹这儿也就到头了。清翰从小就聪明,背书连我都背不过他,说不定他就咱们元家第一个举人呢。现在娶亲,那得多亏啊。等到中了举,再行议亲,能选择的范围更大。” “看不出,你想的还挺远。” “那可不,女儿这么多年的苦可不是白吃的。”元瑾汐得意。 元晋安心里却是微微有些难过,女儿如此关注门第身世,要说与当下的没有关系,那才是怪事。 唉,若是皇帝哪天能撤了那道旨意,让他能参加科举,他就是拼着被人看笑话,也要再进一次考场。若是真能中了举人,就算不去做官,女儿的出身也会抬高不少。 父女俩人边走边说,来到沈怀瑜的书房处。 进屋之后,屋子里除了沈怀瑜之外还有卫一,手上拿着一个不大的纸条,坐在那里沉思不语。 这种纸条元瑾汐认得,跟在齐宣身边时,没少见到。 “见过卫叔、兄长,不知有何事唤我?” 沈怀瑜看向她,“你之前可曾听说夏雪鸢有旧疾?” “她怎么会有旧疾,壮得跟半头牛似的。发起疯来,两个婢女都拉不住她。”元瑾汐回想了一下,“上次在水榭,她一把将我抱住,我挣了半天都没能挣脱半分。” 现在想起那件事,她还是有点郁闷,看来那一揉一捏之仇,是没机会报了。 “她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