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堂上。只见刘胜微微摇头,示意他没看到事情经过。 “夏大人,你与纪大人也算共事多时,你说这死者可是纪南安?” 夏兴昌当然知道不是,但还是假模假样的走上前去查看一番,然后惊呼道:“这是怎么回事,让你们抬纪南安的尸首,你们怎么胡乱抬具尸首上来。” 底下立刻有人说道:“回禀大人,这就是关在地下二层最里间的那个。” “哼,牢头何在,叫他前来回话。” 不多时,白班的牢头前来,一上堂就跪地磕头,“卑职于今天辰正时分接班,接班时夜班牢头说一切正常,卑职本应前去巡视一番,但因为最近身体有恙,未能尽职,还望大人赎罪。卑职也不知为何明明关押纪大人的监牢,住进了这个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锅他可不能背。 “既如此,传夜班牢头。”齐宣不动声色。丁鲁季立刻派一队人跟着衙役提人,以免半路上被灭了口。 不多时,夜班牢头被带到,只见他衣冠不整,头发披散,应是被衙役从床上拽起来,拉到了公堂之上。 “我且问你,纪南安人呢?”这一次夏兴昌不等齐宣问话,而是抢先质问。 夜班牢头还有点蒙,他昨夜送走黑衣人之后,就在看守的床上睡着了,早上醒来时直接交班,根本没用去想尸体送没送回来。 “尸,尸身……” “你身为夜班牢头,掌管整个天牢,竟然如此玩忽职守,真是岂有此理、罪不容诛。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重责五十。” “冤枉啊,大人,冤枉……”后半句他没有机会喊出来,因为他已经被塞住嘴拉出公堂之外。 就在这时,夏兴昌忽然道:“仗责不足抵他之罪,就地正法吧。” “是。”紧接着一名衙役手起刀落,夜班牢头当场身首异处。 这事情发生的极快,就连堂上的齐宣,也没能来得及制止。 四周发出一阵惊呼,齐宣更是怒道:“夏大人,你这是何意?此人乃是重要证人,何故不审就直接杀之。” “此人玩忽职守死有余辜,天牢之事,下官必定彻查,给大人一个交待。” “既如此,本王就等着了。”齐宣忽然软了语气,向身边的刘胜示意了一下,后者便立刻大声喊道:“将人带上来。” 说罢,就有两个人押着一个犯人走上堂来,将其一脚踹得跪在地上之后,其中一人道:“回禀大人,纪南安带到。” 此语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夏兴昌眼睛恨得要滴出血来,真就是齐宣在捣鬼,没想到他玩了一辈子鹰,最后竟让鹰啄了眼。 齐宣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犯官纪南安。” “你身为盐税使,却监守自盗,将官盐截留当作私盐贩卖牟利,你可认罪。” “下官……认罪。但此事非下官一人所为,而是有幕后主使,就是他,夏兴昌。” 此语一出,现场又一次喧闹起来。齐宣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才将声音压下去。 “夏大人,纪南安说你是幕后主使,你可认罪?” “王爷,下官冤枉啊,”夏兴昌也顾得颜面立刻跪倒在地,“这些都是纪南安的一片之词,他是为了脱罪才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下官头上的,下官在江州兢兢业业鞠躬尽瘁,还望王爷明察秋毫,不要听信小人佞言。” “夏大人一心为民,还望王爷三思。”同一时间,公堂之上的三班衙役,也都同时跪倒,与他们一起跪下的,还有一干书吏等等,唯一一个没跪的,就是法曹余存义。 此时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