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 但不管如何,纪南安还是企图糊弄过去,“王爷误会了,这一千斤只是第一批的印签,后面还会有多批食盐运达,在这里全部装船之后,运到其他各处。” “哦?是么?”齐宣抖了抖手里的印签,“可你这船吃水有三米多了吧,怕不是得有一万斤?一万斤的官盐,你身为经承使,竟然只拿得出一千斤的印签?” “来人,上船,给我查查这船上,到底有多少东西。” “是。”刘胜大喝一声,向身后人一招手,就准备登船。 纪南安哪里肯让齐宣的人登船,赶紧上前拦住,“王爷息怒,这船上确实只有一千斤食盐,之所以吃水深,是那些苦力还留在船上的原因。因为王爷出现得突然,属下怕他们冲撞到王爷,故此没有让他们下船。” “天色已晚,王爷不如还是先回梅园休息,待今天这批食盐运走,下官亲上梅园,做出解释可好。” 齐宣冷笑,“纪南安,你是觉得本王很好骗?今天这船,我还非登不可。刘胜,上船。” “慢着!”纪南安一改刚刚唯唯诺诺的态势,“既然王爷不肯放属下一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物,往天上一抛,只得啪得一声,一蓬火光,在天空炸开。 紧接着,四周猛然亮起火把,一队无标无识的士兵将齐宣等人团团包围。火光之下,时不时闪出银白色的刀剑之光,犹如暗夜中野兽的爪牙。 “颖王爷,您也是一代贤王,又何苦来趟这趟混水呢?”纪南安眼睛忽明忽暗,像极了择人而噬的野兽。 作者有话说: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出自王勃《滕王阁序》。后两句是“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渔家住在水中央,两岸芦花似围墙,撑开船儿撒下网,一网鱼虾一网粮。”出自黄梅戏《天仙配》,这是仙女四赞里的第一赞。 “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淸湘燃楚竹。烟消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是柳宗元所做的《渔歌调》,子厚,是他的字。 b站在有人唱出了这一首,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搜来听听,挺好听的。 第75章 真正的危机 元瑾汐远远地看到齐宣被人围住,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正慌乱的时候,被元晋安拉了一把, 并用下巴指了指严陵。 然后低声的调侃道:“该急的人还未急,你这不该急的人,不要跟着瞎着急。” 元瑾汐顺着父亲的目光一看,果然,站在那里手持一个千里镜的严陵, 虽然一脸严肃, 但却并不见紧张慌乱,显然对此情此景早有预料。 岸边处, 齐宣看着笑得得意又猖狂的纪南安,装作不解, 冷冷问道:“纪经承这是要反?” “反?”纪南安哈哈大笑,“这种愚蠢的事, 爱谁干谁干。凭着这点人就反, 那岂不是老寿星上吊, 嫌命长?我不过是奉命运盐,半路上遇到水匪, 剿灭之后,却意外发现这伙水匪先前竟然袭击了堂堂钦差, 当今皇帝的亲弟弟,颖王殿下。” “而颖王殿下您,自然是伤重不治,以身殉国。就算陛下得知后, 龙颜震怒, 但那时水匪都被我带兵剿灭, 他又能怪得了谁呢?” “要怪,就只能怪他的弟弟太过年轻气盛,听闻有水匪就前来围剿,结果因为带的人不够,不幸殒命当场。届时,全天下的百姓都会颂赞王爷为国为民,陛下也会嘉奖您为百官楷模,不知颖王殿下,对您的这个结局可是满意?” 啪啪啪,齐宣拍了几下巴掌,很是认真的点头道:“纪经承真不该做什么盐运经承使,应该去当说书人。这故事当真是精彩绝伦。就是有个问题,为何你一个盐运使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官盐变为私盐,就没人能管得了你么?” “啧啧,要不怎么说你年轻气盛呢。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看到齐宣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纪南安心情大好。 自从齐宣到来江州,他的日子就颇为不好过,如今局势终于重回他的掌控之中,不由有些得意忘形。 “罢了,看在你也是一朝王爷的份上,就让你死个明白。这江州,早已经不姓齐了,而是一半姓夏一半姓陈。盐场按律,由军方出人看管,江州盐场也不例外,由陈平王的三子陈霄把守。这盐场里的盐,出多少,都由他说的算。” “胡说,陈平王乃是三朝元老,又怎么会纵容儿子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那把龙椅爱谁坐谁坐,我只想多捞点银子,让我纪家在百年之后,也能成为世家旺族。好了,闲话到此为止,颖王爷,您也该上路了。” “且慢。”齐宣仍然不紧不慢地,“就让我再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