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她的生母沈玉莹,是沈怀理之父沈弘节的庶妹,因此,从这边论,他得叫沈弘节一声舅舅,称沈怀理为表哥。 不过这沈怀理也仗着这层关系,小气得很,每次都是卖完才肯给钱,从来就没有□□的时候。 “对了,晏娥可有消息?” “有,照例是在信封的封口处,说是沈怀理害怕沈怀瑜夺权,因此也想弄个举人的功名,这可举人不比秀才,想要买通知府,不是千把两银子能买下来的。” “哼,表哥就是妇人之仁。要依着我,沈怀瑜就该一刀捅了。” 纸扇没说话,这种生意涉及到了家事,他这个外人不好多嘴。 “不过一千斤的货量太大,不能他说要多少,就给多少。先送二百斤过去,若是银票给的大方,后续再给就是。还有,暗中联络李二,看看事情到底如何。” “是。不过,”纸扇迟疑了一下,“眼下钦差卫队在各种设卡,虽然只是运往并州,但也并非万无一失。” 一提起那个名为钦差卫队,实则化整为零满江州乱咬的疯狗,夏其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我们前段时间不是收留了一个落魄的东瀛杀手么,叫他去刺杀齐宣。” “这……会不会动静太大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朝王爷,若是真让他死在这里,怕是后续的麻烦不小。” 夏其然白了他一眼,“这事我能不知道?我不过就是吓唬他罢了,不让他感到害怕,他怎么能把那群乱的疯狗收到自己身边去。” “而且梅园防备森严,咱们之前留下的人,到现在屁都没传出来一个。那个东瀛人成与不成,都无所谓,只要让那齐宣如惊弓之鸟就行了。” “万一他真的得手了,那也没什么。我们就直接把人一交,说是东瀛人图谋不轨,企图乱我大梁朝。皇帝老儿要是有能耐,发兵去打东瀛就好了。” 纸扇由衷的佩服道:“堂主高见。属下这就去办。” 同一时间,那个被夏其然看中的李二,正颤颤巍巍地在供词上签证画押。 轮椅上的卫一看了,轻飘飘地说道:“行了,让他暂且睡上一个时辰。” 牢房里重归寂静,李二倒头就睡。可没睡多会儿,整个人就从地上弹起,耳朵里满是想要往脑子里钻的锣音。 可是仔细一听,哪里又有锣声?反而有一阵阵人不人不鬼的嚎叫之声传来。 这声音似乎就在隔壁,似乎又在头顶,充斥着整个地牢。断断续续,虽然不像锣音震得脑浆子都要冒泡,却是延续绵不绝。 尤其这当中有一个女鬼的声音,叫起来特别凄厉,听得人头皮发麻。 但更多时候,却是断断绝绝宛如鬼魅一样的声音,“给我抽一口吧,就抽一口。” 李二就在这样的声音里似睡非睡地过了一个时辰,随后就被敲醒,拉到地牢的上一层。 在这一层里,之前那种鬼哭狼嚎的声音全部被放大,但更让李二震惊的,是眼前的惨象。 每一个人,都被锁链锁着,人不人鬼不鬼地对着监牢之外的人伸出手,“大爷行行好,给一口吧。” 拖着李二的军士一脸嫌弃地躲开,但却把李二往前一推,“这人身上有。” 仿佛一盆水进了正在冒泡的油锅,蓬地一下,所有听到这句的人都疯狂起来,无论远近,全部伸出手来。 这些人的手,又黑又瘦,像是恶鬼的爪子。他们的脸上头上也全都是污渍,披头散发,活脱脱地府里的恶鬼。 这当中,有些人离李二比较近,隔着栅栏拼命地在李二身上扒拉。然后无论抓到什么,都绝不放手,一把扯下。 很快,他的身上就布满了血淋淋的血痕。 其中一个人离李二最近,把他的头使劲地扣在栏杆之上,然后下巴伸进缝隙之中,张嘴对着李二的耳朵就咬。 在那一刻,李二觉得自己像是正在被一群恶鬼嚎叫着拖进阴曹地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