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跟随而来的刘胜吩咐道:“你马上去通知钦差卫队的丁鲁季,从即刻起,加强一切防备。” “是。”刘胜答应了一声,又递过一张身份文牒,“这是王爷吩咐的事,已经办妥。” 齐宣接过打开看了看,点头好,“办得好,去通知丁鲁季吧。” “是。” 安排了这些,齐宣才又看向元瑾汐,“你确定没事?这事是我不好,万没想到夏雪鸢会如此,以后绝不会再你面临险境。” 元瑾汐摇摇头,“王爷说哪里去了,不过就是夏雪鸢发疯而已。以前奴婢,不是,我在她手下当下了六七年的婢女,她也没能把我怎么样。如今能为王爷做些事情,高兴还来不及。” “你啊,”齐宣无奈,除了和盘托出之外,他要怎么才能让她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将手中的那张文牒递出,“元先生的终身劳役已经除去,这是他的身份文牒,不过因为有□□皇帝的遗旨在,真论起来,这文牒也没什么用。不过唬一唬普通的兵丁捕快,还是可以的。” 元瑾汐又惊又喜地接过,打开看了,满脸喜意。自打齐宣给她办了身份文牒,之前的身契,划归书也就全都作废了,她也没客气,一把火烧掉,了却了近十年心病。 在那之后,她的心里就只剩下爹爹身上的劳役那件事,一直想着要何时开口,却没曾想到齐宣早已经默默地替她办好了。 “多谢王爷。”她兴奋得一把抱住齐宣的胳膊,然后又很快松开,美滋滋地把文牒揣进怀里。 齐宣看着她那高兴的模样,心里只有一个感受。 好像……挺软的。 夏府与梅园相距不远,马车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进府后之后,齐宣便道:“你去后院休息吧,我还有事,稍后再回。”说罢就向书房方向走去。 走了一半,似又想到什么事,折了回来,“在水榭里,听你第一句话,像是动了真火,当时发生了什么?” 想到夏雪鸢那一扒拉和狠狠一揉,元瑾汐之前的气恼和羞愧又涌了上来,可这事又怎么能说出口? “也没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夏雪鸢这一次之后,应该会老实很久了。”元瑾汐一脸地闷闷不乐。这事儿她还真没法还回去,总不能她也去扒拉一下再狠狠地揉回去吧?那成什么了。 “真的没什么?”齐宣狐疑。 “真的没什么。王爷快去忙吧,不用为我烦心。”元瑾汐越想越烦躁,只想让齐宣赶紧离开不要再问,便不自觉地拉上他的手臂,推着他转了半圈,又顶着他的后背推了几步,“王爷既然有事要忙,就快去吧。” 一连两次的亲呢举动,让齐宣充满惊喜,“好,那我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有任何不适,赶紧让韵秋请郎中。” “知道了。” 齐宣美滋滋地走了,元瑾汐这时才注意到韵秋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该死,她怎么又放肆起来了? “咳,韵秋姑姑,我要去看看我爹,你自去休息吧。”说完就一溜烟地就跑了。 只是跑开归跑开,她的心里却是在不断地在想,自己最近好像真的挺放肆的。 虽然知道齐宣是王爷,但每次见到他都很开心、很放松,总是不自觉地想离他近一些,甚至是想去碰一碰他,无论是手还是胳膊,又或是…… 她想到在水榭里的那一抱,虽然当时是为了掩饰笑容,可是她当时竟然抱得那么自然,根本没有去想,她能不能抱,该不该抱。 还有,车厢里她是不是也抱了他来着? 诶,怎么觉得自己跟夏雪鸢,她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算了,谁叫他那天借酒装疯抱了她来着,这一次就算她还回来好了。 就这么自我安慰又胡思乱想地,元瑾汐走到元晋安住的位置,“爹,你在么,我进来啦。” 此时日头还早,约在未时末,申时未到。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