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说夏府里有种酒名叫情丝绕,饮下之后,看谁都像是心中所想人。” 想到这儿,他的思绪不自觉地拐了个弯,要是把这酒弄一点回去,给元瑾汐尝尝,她看到的会不会是他? 好像,他还从未见过元瑾汐醉酒的模样。 “王爷可是不愿帮忙?” 夏兴晶的话将齐宣的思绪打断,想到自己刚刚想的事情,即便没人知道,也有些汗颜。 光天化日之下,他都在想些什么? “咳,”齐宣将酒杯放下,沉思了一会儿,才又说道:“税银失窃案固然重要,但此事已经过去四月有余,眼下也就不急在一时。本王手中兵力,还是放在查处私盐上为宜。只有把私盐彻底禁绝,恢复盐税到过往水平,本王才不负皇兄所托。” “不然,等到日后回京,本王也不好向皇兄交待。” “是,是。”夏兴昌点头,对着不远处的一个下人招了招手,那人便端着托盘、酒壶走上前来。 “这是江州本地商人从西域采购而来的葡萄酒,滋味香甜又有果香,王爷不妨尝尝。”说罢,示意小厮倒酒。 这小厮看年龄不大,一看自己服侍的人竟然是王爷,明显紧张了起来,不但大气不敢喘,连手上也有些微抖。 “慌什么,小心一点。” “是,是。”结果不催还好,这一催小厮手抖得更厉害,最终快要倒满时,手上一偏,一杯酒有半杯,都洒在了齐宣的衣摆之上。 鲜红色的酒夜落在衣服之上,立时就显得十分不堪。 那下人立刻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 “废物。”夏兴昌眼睛一瞪,“竟然如此毛手毛脚,自去管家处领罚。” “是,是,小的多谢大人饶命。”那人哆嗦着退了下去,夏兴昌一脸歉意地道:“这小厮大概是新买来的,世面见得少,给王爷添麻烦了。” “不如这样,离这儿不远,有一处水榭,环境最是清幽不过,王爷不如先去休息,待下人取了衣衫换过,再来畅饮。” 齐宣看向夏兴昌,心里冷笑不止。 早在未来之时,元瑾汐就曾对他说过,宴会之上,说不定就会有某个毛手毛脚的下人,将他的衣服弄脏,然后夏兴昌就会借机让他去换衣休息。 在那之后,要么是他一不小心闯入某位未出阁的姑娘的休息之所,要么就是有某位姑娘在“阴差阳错”之下,出现在他的屋子里。 至于那姑娘么,很可能就是夏雪鸢。 彼时,齐宣还有些不信,因为这样的手段实在太没品,在他心里,夏兴昌固然是朝廷的蛀虫,但也算得上是一个枭雄,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万没想到,他实在太高估对主了,事情竟然真就要往那个方向发展。 “也罢,刚好本王也有些不胜酒力,就去休息一会儿。”齐宣站起身来,装做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一把扶住夏兴昌,“有劳夏大人带路了。” “好好,王爷请。”夏兴昌一脸诚恳的笑意。 若不是齐宣知道他的目的,还真就容易被这样的笑容迷惑。 两人便走出酒席,沿着人工湖边上的游廊,一路走向后花园深处。 刚走到一半,斜次里,就急急地跑出一个小厮,向齐宣行了一礼之后,就对夏兴昌道:“大人,夫人说请您务必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没看到我正陪王爷呢么,叫她等着。” 刚要走,那小厮竟然跪下,“夫人说了,真是有急事,请大人务必过去一趟。” 夏兴昌气得冷哼一声,对齐宣说道:“真是让王爷见笑了,这女人就是这样,芝麻大点儿的事,也要说成急事。” “好在此处已经离水榭不远,绕过前面那座假山,就能看到。下官去去就来。” 齐宣对此心里半点都不惊讶,“无妨,夏大人自去便是。” 夏兴昌又吩咐跪着的小厮将齐宣带到水榭,这才告辞离开。 “王爷这边请。”小厮从地上站起,上前引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