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严陵的解释,知道这东西能把人害到何种程度时,也不由吓了一跳。随后他的目光落在石桌的蹀躞上,“莫非这就是徐延清所发现的秘密?” “暂未可知。不过,也并非没有可能。”顿了一下之后,齐宣又道:“本王已经把来此的目的和盘托出,余大人是不是也该说些你的发现了。” 余存义盯着桌上的东西深思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压低声音道:“王爷可知黑然堂?” 齐宣立刻来了兴致,说了这么多,总算能有些关键性的信息了。 “接着说。” “最近几年,江州各地,都有横死案件发生,死者全都一刀毙命,出手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下官身为法曹,自然要进行勘验、侦破。” “时间久了,我就察觉到了黑然堂这个组织,再接着调查下去,发现线索指向的,竟然是夏兴昌的三子,夏其然。” 果然如此!齐宣暗暗点头,这与他的猜测完全一致。余存义可能不知福.寿.膏是何物,但夏兴昌绝对不会不知。那东西无论是运送还是贩卖,有黑然堂这样一个组织,都要省事不少。 “但是,夏其然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既无功名在身,又没有正经营生。他又哪里来得这么庞大的力量运营起这样一个组织?” 齐宣露出嘲讽的笑容,“自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阵,齐宣也由此得到了余存义关于黑然堂的全部情报,比如江州里城的暗桩、堂口等。 一直到鼓打三更,他总算觉得不虚此行,起身道:“今日这事,余大人还要保密,待到日后破获黑然堂,必然要由余大人打头阵。” 余存义心中激动,“多谢王爷。” 随后,齐宣带着严陵,原路返回。 一路躲过巡街的护卫与更夫,两人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梅园,严陵回了护卫处,齐宣则直奔主屋。 结果,刚一进后院,就看到主屋之中,亮着一盏油灯。 没来由的,齐宣心虚了一下。 元瑾汐不是回到耳房休息去了,怎么这会儿跑到主屋里来了? 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一看,果然是她坐在坐边,拄着头一点点地,明明是困极却又不肯睡。 齐宣心里忽然起了玩笑的心思,伸手轻轻的抬起窗扇,身形一晃就翻进了窗子。 结果就是咣当一声,一脚踢到旁边立着的铜盆之上。 铜盆立着本就不稳,稍有震动便会倒地,更何况他是直接踢上。此时夜深人静,这声音显得震耳欲聋。 直把齐宣吓了一跳。 桌边的元瑾汐也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看到齐宣正小心翼翼地去扶铜盆,一时间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王爷,倒是好雅兴,先是装醉,接着又大半夜的翻窗出去。” 其实她本来是要睡的,可是先前被齐宣压身下,弄得心烦意乱,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又担心齐宣夜里难受,想喝水都无人照料,索性起来去看看他是不是还好。 结果就发现早已人去床空,伸手一摸,被子已经凉透,分明就是没睡多会儿。 想到他竟然装醉非礼自己,又害她却胡思乱想了半夜,就气不打一处来。 齐宣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坏事,就被人当面戳穿,此时也是脸上发烧,赶紧赔了笑容,“没有装醉,那会儿是真醉了。只是夜里有事,不得不出去。” “原不想骗你的,但这园子里,谁知道夏兴昌有没有留下眼线,不得不防。” 提到眼线、夏兴昌等信息,元瑾汐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别处不知道,但主屋这边,我爹爹和四海大哥,可是把外人全都清理了出去,只留自己人,原来园子里的下人全都不许踏入一步。” “元先生这点做得很好。”齐宣故意不提四海,只提元晋安,“这可是帮我了大忙。我这一次出去,收获不小。今天太晚,先不跟你说,待到明天再告诉你发现了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