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什么脚步声也会被掩盖。 联想到那碗反常的红烧肉,沈怀瑜冷笑一声,心道好手段。 饭菜里虽然没毒,但有蒙汗药,这些人吃完睡着之后,夜里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知道,第二天众人一醒,就算心有疑惑又能如何? 该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 到时把装了饭菜的桶一刷,谁能证明他们被下了蒙汗药? 想到这些,沈怀瑜不敢再睡,翻身坐起,在远离牢门的的角落倚着,匕首也被他抽了出来,紧紧地握在手中。 不管怎样,先把今夜捱过去再说。 过了一会儿,他凝神听了听,想知道沈怀理这会儿是睡着还是醒着。 但声音太杂,让他没办法分辨来源。而且他们虽是亲兄弟,但跟仇人也没什么两样,平时听说话声倒还能认出谁是方便,但想要分辨鼾声,却是不能。 算了,知道醒着还是睡着又有什么用,就算他醒着,明天早上自己死了,他也只会说自己睡着了吧。 过了不久,他又听到一组新的鼾声加进来,听方向,应该是狱卒那边。 沈怀瑜无声地冷笑一下,更加戒备,心想他今天还就要看看,沈怀理到底要出什么样的手段对付他。 虽说如此,他心里还是微微有些紧张。他虽然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说到底还是读书人,要是对方派的真是什么亡命的杀手,他就算有警觉,也一样会交待在这里。 只希望颖王能兑现承诺,好好看守着这个天牢。 此时的天牢之外,虽然表面上依旧如常,守卫们该打瞌睡还是打瞌睡。但暗地里,严陵、刘胜以及卫一手下几个得力的暗卫,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牢的出入口。 好在天牢向来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四周墙壁很厚,打洞挖地道都没有可能,想要进天牢只有正门口一个办法。 因此只要盯死了这里,天牢里的人就都是安全的。 就这样,里外两方人,就这么认真的坚守了一夜,结果竟然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看到通风口传进来的天光时,沈怀瑜满心疑问,就这样过去了? 那背后之人把这牢里的人都放翻了,为的又是什么? 还是说,是想挑人意志最松懈的时候下手? 沈怀瑜掐了自己一把,强打起精神,觉得脚有些麻,就站起来走动。 走到临着沈怀理那边时,透过栅栏,他隐约地能看到沈怀理背对着牢门,躺在那里。 还挺能睡。这是觉得万无一失,所以都不关心了?或许是假戏真唱吧,省得出事后有人问起,不如就此装做一问三不知。 再看向其他几个牢房,也是各种各样睡姿都有,不过鼾声却是少了一些,想必是有些人药劲过来了,睡得也不那么沉了所致。 但直到两个狱卒打着哈欠来送早饭,仍然什么事都没发生。 莫非,人在天牢外就被拦住了? 总之,不论如何,眼下这一夜的危机算是解除,沈怀瑜将匕首塞在稻草下面,这东西他不能放在身上,不然万一在堂上被搜出来,可是大麻烦。 狱卒正在叫人发饭,牢里的早饭,是一小碗清透得可以照人的菜粥,不过即使这样,也是没有沈怀瑜的份。 “沈公子别误会,这是牢里的规定。您若是喝了,到了上堂时想方便,可就麻烦了不是?” 沈怀瑜点点头,心里对元晋安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之所说没他份,应该就是料到这一点了吧。 不过么,他捏了捏了怀里的馒头,清粥什么的他没兴趣,这才是好东西。 狱卒走过,他把馒头掏出来,就着里面夹的肉,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昨天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夜,这会儿还真的是饿了。 刚吃完不久,衙役就拎着锁链就来提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