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看这事有戏,那沈怀瑜也不是傻的,要不是有确凿的证据,也不会去递状子。” “而且这一次有颖王在呢,若是真有证据,徐知府一向清明,断不会只为了区区面子就坚决不翻案。再者说,先前沈怀瑜不出声,也怪不得徐知府。”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众人一时都点头称是。 这时有人认出了许柳杨,“我说老许啊,这沈怀瑜好歹算是你外甥,你咋还不盼他好呢?” 这话一出,大堂里立刻静了一下,目光都集中过去。 角落里,穿了一身小厮的衣服,正给齐宣夹菜的元瑾汐,也顿了一下,目光直直望过去。就连夹菜的手,都悬在了半空之中。 齐宣轻轻按下她的走,轻声道:“放心,跑不了。”说罢扭头给了刘胜一个眼神,刘胜会意,点点头站起身后,向外走去。 元瑾汐将筷子落下,“多谢王爷。” 另一边,许柳杨一脸嫌弃地道:“你们可别瞎说,我可没有这种白读了圣贤书,却禽兽不如的外甥。父亲房里的婢女都能调戏,他竟然还有脸面活在世上。他就是没来找我,要是敢来找我,我一巴掌就呼死他。” 说着话,似乎还嫌不过瘾,拿手比划了两下。 元瑾汐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筷子握断,要不是知道这场官司注定会赢,会狠狠打他的脸,她现在都想冲上去,先泼他一碗热汤面。 却没料,伙计先一步不干了,“你这泼皮,先前沈三公子没出事时,你四处宣扬说那是你外甥,还前来这里赊账,让沈三公子给你结,怎么这会儿就翻身不认人了?” “既然这沈公子不是你外甥了,那也行,您先把赊的账结了吧,一共是……”伙计扭头,柜台里立刻有一个账房先生噼里啪啦地拨了两下算盘珠子,“一共十三两七钱。” 许柳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可未等他说话,伙计又来了一句,“要是加上以前的呢?既然他一直都不认,那沈三公子之前的银子不是白花了,我得帮他要回来。” 账房也看不惯许柳杨,又是一顿拨珠子,“再往前就得查账了,不过从今年开始算,到现在就有三十多两,以前每年都在百两上下,他又是我们多年的老主顾。我看也不用算了,许先生拿个二百两银子出来,肯定不亏。” 周围人立刻就有起哄的,“何止不亏,还赚了呢。” 许白杨气得一拍桌子,“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外甥,给我付账天经地义。” “哎哟,这会儿又认啦?刚不是还说没有这样的外甥么,怎么这会儿叫得这么亲热了?” “就是就是,我看啊,在老许眼里,有银子的,就是外甥,没银子的,那就是畜生了。” 一众人立刻大笑起来,“说得在理,在理。” 许白杨被嘲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一摔筷子,“吃个饭还这么多破事,老子不吃了。” 伙计哪里能让他走,上前拦了,“先前的事呢,咱不说了,那是您和沈公子之前的恩怨。不过眼下这顿,还有柜上的欠款,您是不是先结了?承惠,一共十五两六钱。” 十五两?许柳杨一听就不干了,“你们是黑店啊,刚刚还十三两多一点,这会儿就要十五两?” “是十五两六钱。先前就有欠款,再加上现在这顿。你看看,你点的都是啥,松花小炒,火爆腰花,外加一条早上刚收来的大鲈鱼,哦还有一壶十年沉的老汾酒,这几样下来,只算您一两九钱,还是看在沈三公子的面子上呢。” 许白杨还想说什么,不过话没说出来,却是却是打了个哈欠,然后从这开始,就像是止不住了一样,一连打了三个哈欠,挤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看得伙计一阵恶心。 食客里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说老许,你这是昨天晚上去哪儿快活去了,大中午的,就困成这样?” 角落里,齐宣等人俱是神色一凛。他今天之所以带着元瑾汐轻装简从地出来,坐在这同春楼大堂的角落里,就是为了看看这街上之人,会有多少吸了那福.寿.膏的瘾君子。 本来看了前半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