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在那里发现了许多已经损坏的木料碎片和车轮,甚至还有铁球兵刃,经过军中熟悉兵器的将士查验后,那绝不是寻常百姓人家能作出的东西。 所以五殿下合理怀疑,这些混入大夏的古剌人,一定是听说了修漕助战一事,索一祥趁着汛期在漕运线上做手脚,进行人为破坏。 只是不凑巧,这条线还真碰上天灾,结果准备的东西没用上,留在了这里,不过在他们看来,目的已经达成。 这时候,再结合假的消息传回京城,事情就变得微妙古怪。 其一,太子与五殿下筹划防汛准备,这件事是保密的,只有有机会接触靠近,担忧不被纳入可信范围之列的人看起来,才会觉得这是在铤而走险的赶工。 其二,如果只有这一类人才会误会,说明传回的假消息,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假消息,而是他们眼中的真相。那么,是谁在暗中接近观望,又在看似出事的瞬间立刻将消息传回京城? 其三,这种根本没闹清楚真相就急忙忙传回消息的举措,更像是一早就在等着出事,联想到那些准备暗中动手脚结果中招被捕的古剌人,或许可以大胆猜测,这个传“假消息”的人,会不会与古剌人有勾结? 因为即便没有真正的天灾,只要他们暗中动手脚,一样可以生事。 观望的人只需要把这个结果带回京城,然后让太子陷入困境。 这时,急忙谴责太子,亦或是主动想要揽下职位的人,多多少少会显得可以。 此前行宫和御田的事上,一直有人死咬着到底是古剌人所为还是太子刻意设计引导这一点掰扯不清,现在证据确凿,大夏境内确有古剌人混入,甚至疑似在漕运线上动手脚。 在这种情况下,前两件事顺理成章串了起来与这件事并在一起,成为古剌的计谋。 与此同时,朝廷之内,或许还有人在暗中接应。 稷阳呼吸已乱,额头上浮起细细密密的汗珠,低垂着眼睡也不看。 之前叫嚣着要尽快平乱,讨伐太子的人,此刻也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王剑垂首无声,韩甫亦是脸色深沉。 这局势转变的,太突然了。 稷旻扫过眼前情形,终于开口了。 “父皇,其实儿臣早已与五弟达成一致,无论发生任何,第一要务是要互通消息。若父皇经历真假消息一事,对眼前消息存疑,随时可以派人去查。” “此外,五弟抓获古剌疑犯后只是初审,未免父皇与诸位大人觉得此事进行的草率,是屈打成招,所以将会在处理好二州情况后,亲自将人押回来,这期间,儿臣与五弟也会尽快搜集证据,届时将有父皇亲审,孰是孰非,自有分晓!” 稷旻说到“自有分晓”时,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稷阳。 这一刻,稷阳竟有些站不住脚。 乱了,全都乱了。 …… 轰—— 书案上慢慢一堆文书全被扫落在地,就连稷阳最喜欢的石砚也碎成几块。 “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稷阳不止是气,还有不可置信的惊。 怎么会每一步都被他算到!? 从行宫开始,明明每一件事都是针对他而去,可到头来,竟全被翻盘,反成了对他有利! 他到底为何能全都押中!? 还有猜中塌方地段,猜中决堤发水地段,即便有游记相助,也只是猜测,可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