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线索了吗?” 毒药成分与古剌牵扯,但毒药来源却并不能明确定论。 这就与她起先的猜想吻合了——似是而非,引人生疑,但结果为何谁也不能断言。 江钧察觉身边没了声音,转头看去,只见玉桑陷入沉思,眉头皱的紧紧的。 他轻轻的叹了一声,并未打断她的思绪,也没有戳破她这份忧思因谁而生。 与祖父说完话,玉桑回到房中,冬芒已在候着她。 “姑娘,这是伯府送来的书信。” 玉桑接过一看,果然是朱伽莲手书的。 她虽在闺中“养病”,但耳听八方,什么都能晓得一些。 心中字字句句都透着担忧,并且恳求玉桑能私下见一见太子,劝他在此事上不要冲动表态。 冬芒在旁觉得好奇:“姑娘何时与朱家娘子来往上了?这朱娘子心思密得很,姑娘可得警惕着些。” 对于朱伽莲的心思,玉桑起先只是略有猜测。 如今猜测相继得到佐证,讶然之余,又觉得世事难料。 她折起信纸送去灯上,火舌一舔,便都成了灰。 “朱娘子心思再密,用不到我身上,又有何好防的。” 说完,玉桑又想起什么:“明日我陪姐姐进宫时,你帮我送点东西给太子殿下。” ……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会和行宫之事一样陷入僵局时,情势很快出现转变。 第二日一早,稷阳赶在早朝散去之前呈上了最新的发现—— 乌兰草的确是古剌的才有的药草,也不曾在夏国贩卖过。 但仅凭这一点并不能保证乌兰草一定不会流入大夏。 稷阳基于这一点追查乌兰草来源,发现在两年前古剌国使来访大夏时,曾奉上许多本国珍宝作为礼物,其中就有一箱乌兰草。 御医在确定其药性后,曾有过几次取用记载。 而这仅有的几次取用,分别用在了德政殿,凤宁宫,以及东宫。 乌兰草制香后有提神奇效,嘉德帝一向勤政,偶尔忙碌时内侍便会用上这种香,但因其效果显著,内侍恐圣人用香薰提神会过度劳损龙体,所以用得不多,同样的,皇后那处也是如此。 相较之下,采用乌兰草制药且使用量相对高的,只有东宫。 这个发现一经提出,朝中氛围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太子认定使用含乌兰草的毒药刺杀圣人的是古剌奸细,可乌兰草宫中早就有了,东宫也有取用。 三皇子点到即止,甚至只是将发现的结果道明。 可是,结合太子主战的态度,还有行宫中至今未查明的事件,整件事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原本就反对出战的朝臣顺理成章找到了合适的说辞。 “陛下,三殿下所言甚是,这毒药极有可能来源于宫中,而非所谓的古剌人所为,若不查清便贸然起兵,消息一旦传出,只会陷我大夏将士于出师无名的不仁不义之中!” 稷旻忽然笑了一声,惹得一双双目光悄悄转向他。 “孙御史所言,似乎是在怀疑孤?觉得孤会以父皇安危为代价,只为设下陷阱来诬陷古剌人?” 孙柄言神色一凛:“臣绝无此意,殿下又何必急于澄清?” 稷旻冷笑片刻,说道:“自孤明确主战以来,诸位之中总有反对的声音。就诸位所言,战事若起,伤及边境百姓,损国中财力,与此同时,孤也十分好奇,诸位大人在做此反对之时,究竟有没有真正了解过边境百姓情况究竟如何?” 此言一出,下方迎来一阵短暂的静默。 嘉德帝给了内侍一个眼神,内侍心领神会,拿起案头一摞奏折送至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