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手臂同时伸出,勾着她的腰将人捞过来。 玉桑不是不能躲,只是看出自己刚才退的两步刺了他的眼。 两人贴身而立,稷旻笑的玩味:“原来桑桑一直在担心这个?那我不妨明白的告诉你,同谁的恩怨,我就只找谁。这样说,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 玉桑眼中浮起光芒:“殿下说的是真的?” 稷旻:“怎么,还得给你发个誓赌个咒?” 玉桑连连摇头:“我相信殿下。” 稷旻目光轻抬,落在她发间,江慈送她的那支玉簪,她每日都带着。 他想起那日江慈来给她送首饰,恰逢她出门不在。 后来她回来,说是用他送的金饰换了些其他样式的首饰。 其实那时,她应该是换钱去偷刻韩唯的印章了。 韩唯的私物,她见过,也记得。 想到这一点时,他真的想杀了她。 没想到的是,她竟用这一点去对付韩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这印章,大概是他离开刺史府那几日,她偷偷印在信件隐蔽处的。 寻常人看到信件内容,再结合信件搜出的地点就可以做出判断,反而不会仔细看其他。 有时候,她真是过于机灵,让人又爱又恨。 至于韩唯,大概两辈子都想不到,自己遇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笑笑,又道:“既然如此……”目光陡然垂落,重新看向她的眼:“你打算如何谢我?” 玉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她甚至觉得,那些本该说开的话,在他的主导下,好像全没了开口的机会。 眼下,她大约可以确定,太子并未将这份私仇对向江家,他放过了江家。 如此一来,她最大的顾忌就没有了。 玉桑轻轻垂眼,低声道:“殿下想让我怎么答谢?” 稷旻忽然低下头,用自己的脑门撞她的脑门。 砰的一声,玉桑疼的龇牙咧嘴,他却像是在进行有趣的惩罚,笑得开怀。 “我在问你,你却问我?” 玉桑捂住额头,眼角泛泪花,心里恶狠狠的骂——疯子!有病!铁脑壳! 然地处弱势,只能好声好气先低头:“殿下可否容我想一想。” 稷旻凝视她片刻,松开手。 “好,就让你想一想。”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可别让我等太久。” 这时,飞鹰和黑狼找来,是稷栩有事要向他通报。 稷旻应了一声,最后看玉桑一眼,低声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随着二人离开。 …… 玉桑原本以为,稷旻早晚不见人,是因为有意躲着她,有意避开一些迟早要谈的话题。 可是,眼见日头西斜,夜幕四合,稷旻一直没有回来,玉桑才知他是真的忙。 想想也是,这么一大摊子,整个班子几乎掘空,他又要善后,又要筹划安排新人,自然有很多事需要商议考量。 若等到他处理完其他事,气定神闲找来时,就来不及了。 再最匆忙的时刻,才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看着外间夜色,玉桑握紧拳头,说干就干。 她白日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要跑,就用不着带太多东西。 两套衣裳,一点傍身钱,只要人活着,到哪里都能重新开始。 江府的路,玉桑再熟悉不过。 她摸索着从后门出来,大气都不敢出,回头看了一眼江家宅院,她捏紧拳头,扭头就走。 从此天大地大,哪里都能成家。 去你的冤有头找有主,我都还了,我不欠你! 你要找就慢慢找吧,找得到算我输! 玉桑一遍遍在心里无声怒吼这些话,像在不断坚定这个选择,从而鼓励自己跑的更快更远,。 她紧紧拽着肩头的小包袱,明明是黑夜,她却在心中的自我鼓舞与催眠中,恍如抵达明媚桃园。 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