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习武,一向身体康健龙精虎猛,怎么和寒毒扯上关系了? “是。”飞鹰从容点头。 大夫又问:“长期调养讲究忌口,郎君出门在外,此事不可轻视。” “是。” 大概知道对方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自有人照料起居饮食,江大人请自己来是为买个安心与妥帖,给了些大略的医嘱后,郎中便告辞了。 飞鹰与江古道一起送人出去,返身回来,就见玉桑站在院门口走神。 “玉桑姑娘怎么站在这里?” 飞鹰的态度温和许多,玉桑回过神,开口就问:“寒毒是什么?” 飞鹰短暂的思考了一下,说道:“姑娘有所不知,郎君曾于月前大病一场,大夫诊断为寒毒入体,得慢慢调理。家中不忍郎君操劳,便让他外出散心。” 玉桑心道,当初说自己是什么俸禄微薄的小官儿,专做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才来这里果然是胡诌。 她故作好奇:“咦,郎君明明说,他是奉命来此办公务的……” 飞鹰笑道:“其实也不算错。较之郎君从前的忙碌程度,如今已算是悠闲。郎君勤恳,到底不会终日无所事事,所以顺手做些,闲下的大把时间,便是休养了。” 有理有据,中肯清晰。 玉桑露出惭愧的表情:“奴婢被郎君买来,本该尽心伺候,没想连郎君身体有恙都未曾发现,实在难辞其咎,往后奴婢定会尽心照顾。” 其实,飞鹰一样觉得玉桑的身份配不上太子,但与黑狼不同的是,当日是他亲手粉碎那块玉佩。 他隐隐约约觉得,当日,玉桑是不想太子受到牵连,所以在以为自己被追踪时选择藏起那块玉。 太子是有意试探玉桑可不可用,事实证明,玉桑通过了考验,所以才留在太子身边。 正因她出身卑微,能有此一举,才更显难能可贵。 正妃贵妾之类,她许是轮不上,但太子出门在外,有个温柔细心的婢子照料着也好。至于未来如何,得看她有没有这个福气,所以,见她殷切打听,飞鹰也只当她在努力挣名分,能说的便都告诉她。 是以,飞鹰浅笑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玉桑点点头,往房里去了。 太子方才是宽了外袍躺着让郎中号脉的,郎中离去后,他半晌没等到人进来,便冷着脸自己穿衣服,圆领袍刚套进一只袖子,她便进来了。 玉桑本有些心不在焉,转眼迎上太子投来的目光,又见他衣衫不整胸口漏风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是有些苍白,回过神第一反应两步上前,利索的提起另一只袖子往他手上套。 然而,穿衣的人并不配合,站着一动不动。 玉桑眼眸轻动,知他看着自己,却并未看他,胡说八道:“郎中说,郎君身患寒毒,日常起居饮食都该仔细些,否则发作之时,轻则重病缠身,重则影响子嗣!” 未免他再作妖,玉桑选择用吓得,且专挑他会在意的事情吓唬。 太子闻言,竟笑得意味深长:“啊,郎中是这样说的?” 他一笑一说话,肢体好似也跟着动了,玉桑不与他掰扯,顺势将衣裳给他套上,仔细的将衣带系好,帮他穿戴整齐。 太子笑意敛去,眸色深沉的打量着她。 她认真盯着每一处系带,动作干脆利落,白净的小脸上,严肃又认真。 太子忽然揽住她的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