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康复。” 玉桑眼一眯,慢慢从这话中咂摸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嗤!你们两个狗腿子,坏得很! 她轻轻垂眼酝酿片刻,抬眼时露出乖巧甜美的笑,语气温柔,字句清晰:“有劳大人挂心,江娘子晌午送了药酒过来,我用完已好很多了。” 里间的水声忽然静了一瞬,旋即传来太子的声音:“来人。” 人家已经有了药酒,自然没有强迫她求人的道理。 飞鹰轻咳一声,茬开话:“玉桑姑娘,殿下在唤你。” 我听见了。 玉桑含笑点头,转身入内。 太子坐在澡桶中,看着进来的人,当即蹙眉:“怎么是你进来?” 你叫的难不成还有别人? 玉桑算是看清了他的黑心,就是不想让她安生。 腰疼使她惜字如金,她也不辩驳,转身取来干净的澡巾与浴衣准备伺候出浴。 身后传来男人的询问:“这是伤了腰?” 是可忍孰不可忍,玉桑拽着浴袍的手猛握成拳,硬邦邦的。 你不是早晨就知道了吗? 是何等心态让你稳如老狗的把这话当问句说出来的? 她转向太子,佯装惊讶:“这都被郎君发现了?” 大约是受了太久身体折磨,玉桑连最擅长的表情管理都失控了。 努力平息时忍不住瞪大的黑瞳,写满了狰狞的味道。 像刚断奶的小兽在龇牙咧嘴的扮演地狱凶兽。 是太子从未见过的样子。 稳坐桶中的男人忽然弯唇,湿哒哒的手臂搭上桶沿,手指冲她动了动,是个召唤的意思:“其实不太能看得出来,你过来些。” 玉桑面露警惕,站着没动。 太子挑眉道:“是要我出来请你吗?” 玉桑暗暗吐气,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 她放下浴衣与澡巾,不情不愿走到桶边。 “转过去。” 玉桑抿抿唇,转过去背对他。 身后响起水声,玉桑反应过来时,腰上已横了一条水淋淋的手臂。 男人手臂后收,带起少女惊呼,她整个人朝后坐进了澡桶里。 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遍地淋湿。 横在腰上的手转而伸进玉桑腋下,轻轻一提便将她箍住。 玉桑被稳住,没有滑落溺水,却觉他另一只大掌扶上了自己的腰,严丝合缝贴着她的伤处,用力一揉—— “啊——”玉桑疼痛难忍。 耳畔是男人畅快的沉笑,和一句装模作样的了然:“啊,真伤了腰。” 嘴上这么说,手上力道不减,又是一揉。 玉桑再次尖叫,忍无可忍,张口咬在他肩上。 “唔……”不妨她动口,太子闷闷的吭了一声,忍了。 又是一道哗啦声响,太子竟直接将她抱起,长腿一跨出了浴桶。 玉桑只觉身上一凉,原是被放在了斜榻上。 “松口。”沉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玉桑牙关轻颤两下,乖乖松口。 太子把她放在斜榻上,回身捞过搭在一旁的浴袍,左右合拢,衣带闲闲系于腰间,又走了回来。 玉桑刚刚发现自己铺的软褥子被打湿不能睡了,正苦恼着,面前忽然伸来一双手,三下五除二将她的湿衣裳扒了。 玉桑来不及惊惶,太子已单手将她托臀抱起,扬手一扔,滴着水的湿衣裳精准落在斜榻上,将软褥浸得更湿。 玉桑被放到床上,用被褥围住,眼神闪烁的偷偷瞅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果见一排整齐的牙印儿已浮了血痕。 太子在床前站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中冷嘲。 胆子也就猫儿大,咬人的时候不是挺凶?这就怵了? 就在玉桑以为太子要发难时,他忽然转身出去了。 咕咚。 玉桑咽咽口水。飞鹰和黑狼该进来了吧?她会被直接叉出去吧。 衣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