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而言,也算不得是好物了,是不是?” 在祝氏错愕不解的眼神中,玉桑起身回宫,让宫人将太子所赐伽南香全劈了。 夜里,太子忙完一日公务,先来了玉桑这里。 有时候,玉桑都替太子心累。 一方面,他毫不遮掩自己对祝氏的偏袒。 另一方面,他又会不动声色换种方式补偿给玉桑。 譬如他给了祝氏上等香,叫她享足体面,却会在一日繁忙后,先来看玉桑。 一碗水端的稳稳当当。 不过这日,太子被拦在了殿门口未能入内。 拦路的宫女满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就是不放行。 最后,太子唤来飞鹰黑狼,把人架开才进来。 玉桑见到他,先是惊愕,然后满脸心虚,像是有什么秘密瞒不住了,冲上去捂太子的口鼻。 太子蹙眉,他从不纵容女人对他胡闹,她一向很乖,也不会做这种举动。 他将人擒住,质问的话刚到嘴边,就嗅到一股异味。 太子眯起眼,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 她心虚的很,眼神乱飞,就是不解释。 太子松开她,走了一圈,最后在焚香炉中发现了伽南焚烧的残渣。 他愣了愣,指着问:“你焚的?” 玉桑唇瓣轻动,小声道:“这沉香木是殿下送给臣妾的,臣妾还焚不得了?” 太子气笑了:“谁告诉你这香是焚的?” 伽南焚烧会有微微的膻腥味,通常大件会置于雕花盘中观赏,日久满室飘香,小件则制成珠串扇坠,可辟邪祟。 玉桑眼神微动,一本正经道:“臣妾的师父曾教过,沉香中最顶级特殊的一类便是伽南,又叫奇南香。” 太子笑容逐渐玩味,听完方道:“若叫孤见到你的老师,非得治她个误人子弟之罪。” 玉桑忽闪着一双求知的眼睛盯他。 太子又是一声叹息。 他本就博学多闻,一番引经据典,又借圣贤名家的三言两语抽丝剥茧,力证了伽南与沉香的大不同处,最后盖棺定论,沉香是沉香,伽南是伽南。 其实玉桑全都知道。 她还知道,伽南香与沉香到底是不是一回事,玩香人间尚且争论不休没有定论。 加之商人逐利本性,总爱胡乱添些说法,将沉香与伽南的珍贵推高三个台阶后,也将这一争论延续至今。 玉桑一点也不在乎它们到底是不是一种东西,但这并不妨碍她作恍然状,用崇拜又钦佩的眼神望着太子:“原来如此,殿下果真博学,臣妾班门弄斧,实在汗颜。” 没有男人能抵挡女人心悦诚服的称赞。 太子伸手搂住她,点着她鼻尖道:“你啊,暴、殄、天、物。” 玉桑任由太子数落,眼珠轻转,掩藏了几丝古怪神情,也正正好被太子瞧见。 他眉头微蹙,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什么,箍着她的手臂下了力道,幽幽道:“孤来之前,你是不是还以为,孤将上品香木给祝氏也就罢了,给你的不仅是次等香木,焚来还有腥气?” 玉桑面露惊讶,又很快遮掩:“我没有!殿下不要胡说!” 太子已无需她承认了,绝对是这样! 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玉桑羞愧的低下脑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殿下,今日的事可以为臣妾保密吗?” 语态真诚,还夹着几丝恳求。 太子立马懂了。暴殄天物闹了笑话,还冤枉好人,她觉得丢脸。 太子饶有趣味道:“怎么个保密法?” 她道:“今日之事,殿下半个字也不许同别人提!臣妾也是要脸面的!” 太子爽快点头:“好。” 玉桑:“那殿下发誓!” 太子默了一瞬,举起手掌,竖起三指:“孤对天发誓。” “请用殿下的信誉发誓!” 太子抿唇,无奈道:“……孤用自己的信誉发誓。” 得了誓言,玉桑心满意足的送太子出门,太子是摇头笑着走的。 然而,这事情还是出了岔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