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她还在想着双方之间的合作,进入第二阶段,她是否应该再去一趟对方的名下的子公司。 没成想,陆琛却带来了一封信件。 看着染着浅蓝色染花水墨纹路的信封,没有署名,没有地址,信封表面,空无一物,略微扫一眼对面的陆琛,女人清眸微闪烁,伸手,起开了信封。 一张信纸,飘飘然从信封里滑落。 苍劲的字体,抬头写着:简童亲启—— 她沉默地看完之后,向着陆琛伸出手:“有打火机吗?” “干什么?”陆琛边问,却抛来打火机。 咔擦—— 火焰跳跃了下,信纸,燃起了火苗。 陆琛面色一变,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深深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火光在她的脸上映射出诡异的光影,竟有些扑朔迷离。 “就这么烧了?”他低沉的声音,在静室里,缓缓响起。 “不然呢?”女人反问。 陆琛一愕……是啊,不然呢? “女人无情起来……”他想说的话,是个人都明白了。 对面的女人缓慢地抬起脑袋: “烧了,是他的意思。”她说:“而我,我很赞同他的想法。”所以,最终,她烧了这张信纸。 “他其实很好。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有看到过他对谁这么上过心。” “我信。”女人淡道。 陆琛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毫不犹豫地这样回答,又深深地凝视了对面的女人,半晌,收回视线:“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事毕,我该退场了。” “我送你。” 陆琛的到来,十分的短暂,进去时,出来时,前后还没有十分钟,却在这短暂的十分钟里,了却了该了却的。 他的到来,就仿佛是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枚石子儿,只是轻轻涟漪,消散无踪。 女人折返回办公桌后,地上的信纸,已经成了飞灰。 她打往前台打去电话:“叫阿姨来打扫一下。” 只是,盯着地面上那团灰迹,怔然了许久:凯恩,我不是你的queen,我只是一个从里到外都被腐蚀得只剩下这躯壳的活死人,在这尘世间游荡。 陆琛刚出了简氏的大楼,拿出手机,拨过去一个电话,“她烧了。”是,他知道烧了那封信,是凯恩的意思。 电话那一边,十分安静。 陆琛毫不留情地补充:“毫不犹豫。一分一秒都没有。”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像她的作风。” “什么作风?” “她要的,拼尽全力,她不要的,也拼尽全力。” 陆琛面色微肃:“你这么了解她,当初怎么会?” “不,你错了。”电话里,凯恩淡淡说:“我才想明白,她是怎样的女人。 她要的,或者她不要的,都拼命全力。她把她爱的,和不爱的,分的太清楚了。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不、不只是我,谁都没有机会。 她爱的,便是她爱的。 她不爱的,便是她不爱的。 你连暧昧的机会,都不会有。 多无情?” 凯恩说:“但这一切,我是在刚刚那一刻,才彻底醒悟,想明白的。” 刚刚那一刻? 哪一刻? 陆琛沉默,他明白,凯恩的“那一刻”是在简童毫不犹豫烧掉信纸的那一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