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愿地放弃带你走?你能够阻止他吗?” 女人抬起头,坚定地一点头:“我不会走,他带不走我。” 她说道,将遗照重新放在了桌案上,缓缓走向门边去:“夜深了,陆先生回房去吧,我这边,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了。” 说完,她径自关门锁上,不理会那男人,夜风之中,她行走其中。 …… 翌日下午 收来一道短信息。 “忆居的老板,城里突然出现好多陌生面孔,清一色地黑西装白衬衫黑皮鞋,他们似乎是在找你。” 是茶具店的老板娘发来的信息。 女人心中一跳,无端惶恐起来。 她对自己说:不要慌,不要乱,他在大理古城,找不到她的。 何况洱海这么大,她在大理古城虽然三年里,认识了一些人,但是认识她的人,并不多。 虽然这么想着,但她还是立刻给认识的朋友,打过去电话,请求他们不要泄露她的行踪。 日子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担惊受怕中过去。 陆明初还住在这里,他是客人,又无违反当初签下的约定,她倒是想要把他赶走。 “你就不问问我,我是谁?”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陆明初把躲着他的女人,故意拦在了转角口:“你在躲我。” 女人抬起头:“我不是躲你,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口口声声地为我好。 其实,你是为你自己好,你怕担下情债,你怕亏欠了别人的情。对不对!” “有错吗?”她淡淡扫了面前男人一眼:“难道陆先生要我欺骗你,这才是为你好?” “我倒是希望你欺骗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卑劣一点,你倒是欺骗我啊!”他恼怒,心口那口邪火,无处发泄,再一次地想到,那天夜里,他只不过提及了那个人,这女人就仿佛活过来了。 “你以为你这躲在这里的三年里,日子过得平静安顺,你以为你心如止水吗? 错了! 你早就死了! 跟一潭死水有什么区别? 没有感情波动,没有喜怒哀乐,你自己从来不照镜子的吗? 你看不出来,你就剩下这个躯壳,里头都空了吗!” 不对不对不对!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陆明初控制不住地口不择言,他明明心里不断地叫停自己,嘴里却依然控制不住说出刻薄的话。 他说出这些刻薄的话,他又不停地在心里否认着:不对!都不对!他要说的不是这些! 他要说的是——简童,你能不能心疼心疼你自己!能不能让自己活得像个活人一点!能不能不要因为沈修瑾那三个字,才仿佛活了过来! 你是一个活人!不是因为谁而活着的人! 对了!他想说的是这些才对啊! 可是他! “对不起……”他道歉的时候,抬起头,心却凉了,面前的女人,依然不见喜怒,可他分明在那双死水一样的瞳子里,看到了悲凉。 微微仰着下巴,腰背挺得更直了,腰也拔直了,“空的,实的;活人,死人;陆先生,与你无关。” 她说完,挺腰拔背地绕过陆明初,举步往前走。 看起来,骄傲又冷酷……可怎么看,那扬起的下巴,挺直的腰背,都显都太刻意了。 陆明初伸手捂住脸:“该死的!”他都说了些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