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无动于衷,眼底却划过无比伤痛……最能够伤害自己的,往往是最亲近的人。简童轻笑一声,这对夫妻真有意思,一个来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活得这么卑微,这么下贱。一个更狠,直接质问她,她是谁。 一股疲倦,席卷心头。 然而,这场战争并没有结束。 简振东被简童的一番话,质问得面色铁青,有那么片刻,心底有那么一丝心虚,依然无比强硬地要求简童: “换个工作!这种见不得人的工作,不要再做了!丢人现眼!” 他眼角余光扫到桌子上的一叠一叠钞票,和多张支票,那点子心虚顿时就消散无踪了! “这些脏钱!你拿着花着,您还要不要脸!”看着这堆钱,想着这堆钱的来源,简振东怒从中来,一股邪火蹭蹭蹭地网上翻涌! “唰啦”一下,大手抓住一把支票,“脏钱!这脏钱!不要也罢!”伴随这句话,简振东怒撕支票! 简童瞪大双眼,陡然爬起来,朝着简振东扑过去:“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撕我的东西!” “松手!你放手!” 但还是晚了,简振东手里支票成碎片,眼角朝着桌子上一瞥,简童顺着他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反应过来连忙就要去护住桌子上剩下的那些支票和钱,简振东比她快,“斯拉”一声,飞扬的支票碎片往空中一撒,便飞飞扬扬落下来,简童睁大眼睛……这是她看过最贵的一场大雨! 这钱雨之中,她愣住了,飘洒而下的不是这一张张碎片的钱,而是她的梦! 她和阿鹿的梦! 她仿佛看到了,那金钱搭建的洱海梦的积木,好不容易堆叠起来的积木,轰隆一声,便在她的面前,轰然坍塌,而她,只能够睁大双眼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这脏钱!毁掉了一了百了!” 简振东冷笑着说道。 简童垂着脑袋,好半晌,溢出颤抖的质问:“凭什么……你凭什么!”毁掉我和阿鹿的洱海梦! 你凭什么轻易地就毁掉别人好不容易努力得来的东西! 他说脏? 说这些钱脏? 她没张开大腿让人上,她没去脱了衣服去卖肉……她出卖自己的尊严,她出卖自己的灵魂,换来的钱……她生生父亲,凭什么说她脏!说这钱脏! 根本,什么都不了解! 他说这钱脏,就轻易地撕毁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简振东对于简童这异状,拧了下眉头:“你还要不要脸!这种脏钱,你用着你要不要脸!” “你还笑?你有没有廉耻心!你还好意思笑出来?” “没有!”简童陡然喝道,粗嘎的声音,怒喝道:“我不要脸!我也没有廉耻心!我就是你嘴里的娼!” “啪~!” 简振东气得又一巴掌,扇在简童的脸上:“孽种!孽种!自甘堕落,下贱!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换工作,那种下三滥的地方,就不要去了!丢不起这个脸!” 简童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这是她亲生父亲! 三年前,他为了简家,好不留情抛弃自己,如果说,这尚且有所可原。 那么三年后呢?身为人父,他又做了什么? “简先生,你还记得,我出狱的日子,是哪一天吗?” 她淡淡问道。 简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