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儿一开始还以为阿承是良心发现了要来救她,没想到他是有求于她呀。 不得不说,她被阿承救了之后还是有些愧疚感的,可是,一听阿承有问题要问,她心里就轻松了很多。 这家伙既有求于她,她当然得给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你只要给出我想要答案,我自会放你走。”宁承很爽快。 “什么问题,先说来听一听呗。”珵儿笑呵呵说。 “乐正那些秘密档案,你全都看过?”宁承认真问。 珵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惊声,“好呀!阿承,原来你是冲着那些秘密档案来的!你……不会也被乐正卖过吧?” “回答我的问题。”宁承不悦说。 “是,全都看过。”珵儿如实回答。 “都记住了?”宁承又问。 珵儿笑而不语。 乐正亲自掌控的那些奴隶秘密档案,可是是机密,被买卖的几个人来路都极大。她当然全都记住了。 “你笑什么?”宁承冷冷问。 珵儿朝一旁的人头瞥了一眼,突然认真起来,“阿承,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说。”宁承的耐性已经快没了。 珵儿走近,踮起脚尖来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阿承,你不会真瞧上我了吧?杀了马管家,你在乐正身旁绝对待不下去了。” 宁承先是一愣,随即就冷笑起来,“你想多了。” 珵儿似不甘心,又道,“乐正手里一共存有五份秘密档案,除了我之外,剩下的四份任何一份公开出来,都能让乐正死无葬身之地。你觉得,你杀了马管家,还能瞒得过他?” 这应该是乐正这么快就想杀掉她的原因了。 否则,以乐正是性子,至少会交代马管家折腾她一阵子再杀掉的。如果她没有猜错,明日,乐正一定要马管家亲自把她的尸体送上。 珵儿原以为宁承会很震惊的,可是,宁承没有。 他还是冰冷严肃的样子,问说,“你叫珵儿?你姓什么?你的本家是何处?” 他早知金子来自黑森林,所以,他也早猜得到乐正手里的秘密档案都不简单。杀了马管家是很麻烦,可也不至于像珵儿说的那样严重。这些年他在流北商会并非白混的! 珵儿避开了宁承的问题,又问说,“你真不怕后果?” “你回不回答我的问题?”宁承沉了声音。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珵儿笑呵呵的,没个正经。 谁知道,宁承忽然抽出匕首来,刀人贴上她的脸,冷冷说,“要么死,要么回答我!” “你既要杀我,何必救我。”珵儿不怕。 宁承轻哼,“看样子,你是误会了。我从马管家手里救你,你回答我的问题,这算一笔买卖。我杀不杀你,是另一桩生意。一码事归一码事,懂吗?” 珵儿这才明白宁承的意思,她怒问,“你凭什么杀我?” “怎么,只允许你取我性命,不允许我宰了你?”宁承冷声。 把生死当生意谈,有缘由,有条件,也就他们俩了。 “你坏我好事,我杀你天经地义!”珵儿气呼呼地说,“如果不是你混进来,乐正这会儿早在大秦的牢里待着了!我也不用跟他到玄空来,我讨厌这个地方!” 见宁承没说话,珵儿又说,“我从三岁起沦为奴隶,跟乐正至今二十多年。我都快要杀掉他了,你凭什么混进来?凭什么夺走流北商会?你知不知道乐正财库里有多少银子是我抛头露面帮他赚来的?” 珵儿气呼呼地盯着宁承看,很多话,她没打算说的,即便面对妤锦,她也不会说。 乐正能在冬乌国拥有那么大的势力,是她吃了无数亏,无数委屈去讨好冬乌王族换来的。 女人永远比男人更适合谈买卖,因为,生意场上多的是想占女人小便宜的男人,最后总会被女人占了大便宜。 乐正是什么人呀,若非她有真本事,能博得乐正的宠爱? 没有人知道,乐正为了生意曾经想她把嫁给冬乌国王,也曾经想把她嫁给冬乌国的奴隶贵族。她付出了不少代价,把生意谈成了,也保住了自己。乐正看到她的真本事,也看到自己后继无人,所以,渐渐地把她当作亲生女儿宠着护着。 或许,乐正老了,忘了以前的事了。但是,她长大了,懂得更多,恨也更深。 她不想做可怜人,她宁可做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留一个忘恩负义,杀害养父的罪名,也不要别人同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对宁承说了真心话。 见宁承还是不说话盯着她看,她都有些恼羞了。 “你看我做什么?不许看!”她讨厌别人的同情,尤其是他,她的对手。 谁知道,宁承没有同情,而是轻蔑地打量了她一眼,回答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