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离立马摇头,但很快又点头,只是,见韩芸汐蹙眉,他便又摇头。 韩芸汐推了他一把,“犹犹豫豫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唐离反问道,“我恨你干嘛?我哥都不恨你,我恨你也没用!” 韩芸汐特嘲讽地笑,“我真是托龙非夜的福了!” 唐离翻了白眼,“我哥呢?他知道我在这的,他怎么不来救我?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韩芸汐还是不回答,反问道,“唐离,你恨宁静?” 谁知道,唐离忽然不耐烦起来,他挥了挥手让韩芸汐走,“你别跟我绕圈子,你要不放我走,你就走吧!劳烦帮我带个话给我哥,让他赶紧来捞人。”韩芸汐正要开口,唐离打住了,“我告诉你,下次再过来别跟我提到‘宁静’这两个字,否则你别来了!” 韩芸汐眼底掠过一抹狐疑,她淡淡道,“唐离,你想静静是吗?” “我没有!”唐离忽然生气了,怒声否认。 韩芸汐先是一愣,随即扑哧笑了出来,她就纳闷着,唐离刚刚那态度,压根对她没什么深仇大恨。 唐离连她这个西秦公主,怎么还会怨恨宁静那个狄族之女呢? 别的她不敢肯定,但是,她非常肯定东西秦的国仇家恨在唐离心中,并没有那么强烈。否则,唐离知晓她的身世之后,就不会像刚刚那样跟她贫嘴了。 只要唐离不排斥宁静的出身,那宁静还是可以争取的,不是吗? 虽然宁静交待过,不让她在唐离这里提她们的事情,可是,韩芸汐还是忍不住。她舍不得宁静那样倔强的女子,孤单地藏着爱恋,孤军奋战。爱,是个很重的东西,一个人往往无法承受。 见韩芸汐笑,唐离恼羞成怒,“韩芸汐,你走不走!” “你又不想静静,我走了,你岂不很无聊?这牢房太安静了,你不闷吗?”韩芸汐笑着反问。 唐离大火,怒声,“你走!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想一个人?”韩芸汐装傻起来,好奇地又问,“静静?” 终于,唐离暴怒,不再回答韩芸汐,而是将她推到牢房外去,“啪”一声自己关上牢门!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真是,够了! 韩芸汐正要再进去,却见狱卒跑了过来。 “公主,五长老在外头侯着,说要急事求见。”狱卒急急禀告。 韩芸汐暂时顾不上唐离,连忙出去,只见五长老双手捧着一串钥匙,恭恭敬敬侯在门外。 “公主殿下,东坞钱庄的所有账目都理清楚了,已经全都移交属下手上,这是东坞钱庄库房的钥匙。东坞钱庄至今没有举债,没有拓展其他产业,至今天晚上为止,借出债务一共五千六百三十三万两。”五长老如实回禀。 韩芸汐心下感慨不已,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买卖果然是钱生钱的买卖,虽然只外借出五千六百三十三万两,可这五千六百三十三万两可都是天天算利息的,而且还是极高的利息。 “金执事呢?”韩芸汐问道。 “这些是他派人送过来的,他没过来。”五长老答道。 是腿伤了不方便过来,还是怕看到她,心情更郁闷呢?韩芸汐很有信用地取出解药交给五长老,她交待了一句,“明日中午,把大长老他们都召集过来,我跟大家吃个饭,顺便了解了解赌场和竞拍场的事。” 五长老恭敬地领命而去,韩芸汐也没有再折回牢中,她想还是别逼唐离了,让他一个人安静安静吧。宁静不喜她插手,她也不能插手太多。 眼看天就快亮了,韩芸汐总算感觉到疲惫,她伸展了个懒腰,示意侍女送她回房去。她得抓紧时间赶紧整理一下,睡个觉,否则,明日可没精神跟长老会“战斗!” 韩芸汐明明很疲惫,可回到屋中却又睡不着,她传了婢女准备热汤,睡不着索性决定泡个澡,静下心琢磨琢磨赌场和竞拍场的事。 金翼宫的目的何在?据她了解金翼宫这些年来的买卖都在药材上,和万商宫的冲突不大呀!为何要这么明着和万商宫较劲? 侍女准备好热汤之后,韩芸汐便让她们都退下了,她已经可以站立,要是不计后果的话,其实也可以走上几步,行动起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不方便了。 褪去衣物,她小心翼翼地坐入浴桶中,双脚就翘在浴桶边缘,不沾水。水面铺满粉红色的月季,淡淡的香气随着热气袅袅上升,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韩芸汐全身都放松下来,都顾不上想事情,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