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月刚刚说什么了? 全场寂静了好一会儿,霍副院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顾北月,你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 “霍副院没听明白是吗?顾某可以再说一遍。”顾北月反问道。 虽然的他的语气依旧温和,态度依旧谦虚礼貌,可是,韩芸汐却明显感觉出身旁这个男人的强势。温和中,带着一股令人难以拒绝的力量。 顾七少则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顾北月,似乎也不太相信他。 霍副院倒抽了口凉气,“不必,老夫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着,朝周遭众人看去,大声问道,“有谁没听清楚顾大夫刚刚说什么的吗?” 顾北月刚刚说,他现在就可以对霍、林、欧阳三位副院抽到的案例进行诊断和给出治疗方案,在场每一个人,甚至屋内产妇的家属,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全场鸦雀无声,没人回答。 “既然没有人回答,你老夫就当大家都听明白了!”霍副院朝任家主看去,冷笑道,“任家主,你们裁判团也听明白了吧?现在,怎么办?” 任副院原本还想让顾北月和韩芸汐解释解释刚刚的急救,顺便也让女儿出出风头。没想到三位副院会这么心急医斗之事。 就多胞胎难产这个病例已经非常了不得了,足以创造产科的新纪录,将会被载入医学院的史册,更何况他们还救治了产妇全身出血的怪病。 只要顾北月和韩芸汐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以及详细的治疗方案,这个病例将会被命名,并且作为典型案例,记载入《云空医学志》和《产科大全》中。 医学界最大的贡献,莫过于发现新病症,并且提出有效的治疗方案。 顾北月作为主治,医品足以从五品直接晋级到七品,同三位副院同品级,就是韩芸汐这种没在医学院学习过,没有品级的人,都有可能被评上四五品。他的女儿,作为助手,自然是不会被忽略的。 当然,任家主心中天秤能不倾斜吗? 任家主心想,先把医斗的事情解决了,再来慢慢讨论难产这个病例也好,免得现在讨论,三位副院和裁判团中会有人要求他避嫌。 既然难产一例不算医斗,那他也就没什么可避嫌的了。 “我们都听明白了,既然顾大夫这么说了。让他接手你们的病例倒也未尝不可。”任家主轻咳了几声,见裁判团里没有人有异议,便又继续,“只是,裁判团得先确定一件事。请问三位副院,你们对各自的病例可有诊断和治疗方案了?” 三位副院窝里斗了十多年,今日难得站在同一战线上,他们相互交换了眼神,最后,欧阳副院先开了口,“老夫还未详细了解病情,所以,谨慎起见,不敢妄作诊断。” 这话说得巧了,分明是在暗讽顾北月不够严谨,妄自尊大。 也难怪,顾北月都没有解除过那些病人,更没有问诊,怎么就能诊断,而且还提出治疗方案了? 真的很难令人信服呀! “老夫和欧阳副院一样,连基本的望闻问切都没有,如何能诊断得了?”霍副院冷冷反问。 林副院的语气最为嘲讽,“老夫愚钝,赶不上现在的年轻人喽!呵呵,依老夫看,往后看病也不必望闻问切,只稍询问症状,咱们的后起之秀们,便可直接对症下药,保准药到病除!” 这话一出,人群里便窃笑不断。 即便顾北月刚刚亲手创造了一个奇迹,可是,大部分还是不会相信他有那么大的本事。更多的人是为他惋惜。 顾北月何必这样强出头?一个难产的病例足以让他在医学院站稳脚了,副院没有他的席位,长老会也一定会有的。 他若聪明,就应该借此机会,以要继续观察病人为由,放弃医斗。 谁知道,他非但没放弃,反倒口出狂言,挑衅三位副院,这简直是愚蠢至极! 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争取更高的地位,无非是为了帮顾七少,帮韩芸汐,可是,那也得量力而行呀! 任家主是最惋惜的了,他刚刚都有把任四小姐许配给顾北月的念头,无奈,顾北月终究太嫩了,心太急了,成不了大事。 “顾大夫,裁判团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不重新抽签?”任家主哪是询问,简直是在给机会。 “确定。”顾北月毫不犹豫,他反问道,“如此的话,输赢该如何评判?” 任家主眼底掠过一抹不悦。好个顾北月,好心提醒他竟还执迷不悔。既是这样,他也就不多管闲事了,反正医斗和难产的案子是两码事,影响不到他的宝贝女儿。 任家主一本正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之前倒没有先例,不过,你若能说到做到,就说明你在这三个案例上就赢了三位副院……” 任家主的话还未说完,霍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