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脖子压断了。可是,她不能乱动,生怕把唐离抓住把柄,刁难她。 她坐着,等着他开口。无奈,他却什么都没说,坐到她身旁,又拉起那红绸缎的另一端。 一室寂静,两人就这么坐着。 等了许久,唐离还是不出声,宁静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她想,唐离要她开出声,门都没有!如果他愿意这么耗着,她非常乐意奉陪。 忽然,唐离轻轻扯了扯红绸缎,宁静牵着红绸缎的另一边,立马就察觉到动静。 她嘴角的轻蔑更浓来,不动声色。谁知道,唐离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大有将她拉过去的趋势。宁静不屑跟他拉锯,就在红绸子紧紧绷着的时候,她陡然松手,红绸缎被打到唐离身上去,隐隐可听到“啪”一声。 宁静窃笑,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安静端坐。然而,唐离居然也没计较,还是悄无声息的。 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宁静开始有些忐忑了,毕竟这里是唐门,是他的地盘。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谁知道,两人这么坐着,居然坐了一个时辰。 宁静坐得屁股都有些麻了,她不自觉想象起唐离的样子,表情。这个混蛋是不是还盯着她看呢? 她纠结起一个问题来,为什么新娘子要盖红盖头,新郎官怎么就不用? 其实,唐离压根没看她。 他虽然是坐着,却搀在一旁的高枕上,慵懒懒地依靠。一手支着脑袋,眯着眼小憩,他料定他不出声,宁静不敢怎么样的。 这一路上他可累得够呛,得趁着下午好好休息休息,晚上才有精力折服这个女人呢? 一个端坐,一个懒倚;一个忐忑,一个睡觉,安静而美好的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当夜幕降临,唐离慵懒懒地睁开眼睛,坐直身子伸懒腰。 宁静偷偷关注身旁的动静,又恢复一身警觉。 唐离起身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往桌边去,他饿呀!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万红枣莲子甜汤都给吃光了。 “混蛋!” 宁静低声臭骂,她早就饿了! 看样子唐离是打算这么耗着她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眼底掠过一抹寒芒,随即大喊起来,“哎呦,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呀!” 洞房花烛夜,生病了,他能奈她何? 她双手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大喊,“我的肚子好疼呀,救命……救救我!” 唐离狐疑地看过来,嘴角勾起冷邪的蔑笑,只是,他也很快做起戏来,箭步冲到宁静面前,这个时候,宁静恰好将红盖头撤掉。 “我的肚子好疼,我……”她喊着到一半,忽然安静了。 天啊,她看到了什么? 只见房间里布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简直就是个花的海洋,榻前的空地上,用蜡烛点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里头用她最喜欢的白色小雏菊摆出了一个“静”字。 这…… 宁静愣住了,都忘了演戏。 一路从万商堂奔波而来,冷冷清清根本像嫁人,可为何……为何这婚房里却藏着这等用心,这等惊喜? 唐离,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死了心,当这辈子的婚礼就那样了! 宁静不可思议地朝唐离看去,只见在烛光的照映下,唐离的眼睛映着满屋的花影,也映着她的影子,深情款款,似水温柔。 见宁静眼中的惊诧和感动,唐离非常满意,但是,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焦急地问,“你肚子怎么了?怎么疼了?” 宁静这才缓过神来,急急继续做戏,“非常疼,我受不了了,让我躺着好吗?” 唐离二话不说,连忙帮宁静把凤冠霞披脱掉,搀扶她躺榻上去掖好被子。 “着凉了?还是吃坏肚子了?” 唐离一边问,一边着急去倒热水来,“先喝点水,我去找大夫过来。” 宁静一整天滴水未沾,就等着水喝呢,她一边喝,一边说,“不用,可能……可能是月事快到了,所以疼得厉害,我休息一晚上便好。” 这种把戏,简直是侮辱他呀! 唐离眼中闪过一抹狡猾,故作不懂,“月事,这是什么病?要紧吗?我还是去找大夫来,你这样我可不放心。” 宁静即便再开放,也会尴尬呀。唐离这浪荡子,怎么可能不懂这种事,他一定是装的。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一屋子布置确实很用心,但是是别有用心。想骗她,门都没有! “不是生病,是……” 宁静示意唐离靠近,想跟他解释,谁知道,肚子忽然传来一阵绞痛,疼得她忽然全身冒冷汗! 怎么回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