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晰轻轻拍了拍自己环在他腰上的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 他开心极了,看向钟介然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结果,钟介然立刻就说了一句让他想将其瞬间抹杀的话来:叶道友一身正气,怎么可能是魔。我反倒是在毕道友身上嗅到一丝魔界的气息。 宫哲彦将半张脸埋在叶君晰背上,随风纷飞的银发遮住他眸中蕴含的杀气。 有这个百事通一般的钟介然跟着他们,终究是一个祸患。大师兄还想帮他去魔界救钟海棠,万一被师兄发现自己是魔尊独子。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一点点信任又要翻倒重来。下次,他还能以什么身份接近大师兄呢?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甩掉这个烦人精。 叶君晰听到钟介然这样说,并未起疑,反倒帮他解释:大约是他和哥哥常居断魂崖谷底的缘故,那里是仙魔交界之处。日积月累,难免沾染些气息。 宫哲彦一边装着乖巧,一边催动灵力,将远处一朵飘云由白转乌,顺势掀起一阵狂风,掩盖他刻意的雷电之术。 紫金色的闪光直直劈向与叶君晰交谈甚欢的钟介然,他白贝玄化扇不堪雷击,迅速变回原来的大小。 眼看着钟介然就要因站不稳而跌落下去,他踩了一下变小的白贝扇以此为跳板,堪堪抓住朝他伸来的手臂。 钟介然奋力地挣扎,连绣鞋也掉了。 看着叶君晰费力地将钟介然拉了上来,宫哲彦心中更不是滋味。 钟道友,我的本命剑通体寒冷,不适合赤足踩在上面。你可以多余的鞋子。 没有没有,否则吾就不会继续穿那女式的绣鞋。没事,吾不怕寒。 钟介然收回了破损的白贝扇,踮着脚站在叶君晰前头。 叶君晰见状连忙从玉戒中找出一双自己的鞋递给他。 身后的宫哲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色更加阴沉。 草率了,就应该一道雷劈在他的脑瓜上!若是还死不了,就让毕方将他治成个傻子。 钟介然拿过鞋子,坐在剑上穿:叶道友,你看着人高马大,玉树临风的样子,没想到脚这般小。你不介意吾折坏你的鞋帮吧! 宫哲彦闻言心中一颤。 大师兄的脚是比常人的要小,他一手就可全全握住。那日踩在他掌心,旖旎如云。 他用自己滚丨烫的手心托着,手指抚弄着他的脚背,像白玉,更像霜寒时节凝在叶上的莹润冰雕。 在他的揉搓之下,叶片轻颤着,连带着枝干上头的栀子花也吐了蜜。 甜腻得令人心颤。 身为魔的阴执、暴戾被勾起,他霸道地将人固定在怀里揉捏,想要将这朵清纯的白花搅到完全盛开,开到最烂,烂到透明,烂进他一个人的心里。 回忆让人心潮澎湃,宫哲彦根本没注意自己已经硌到了叶君晰。 正在与钟介然交谈的叶君晰伸手往自己后腰处顺了一下:什么东西你! 宫哲彦的手背被叶君晰狠狠地拍了一下,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偏巧钟介然也从前面侧过身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宫哲彦:啊,我的玉带钩落在铜岚了,就,就编了几道绳结,有点硬,不好意思。 叶君晰: 他说这话时根本不敢抬眸去看,生怕在叶君晰的脸上发现厌恶。 燥热又难受,冷风一吹,心慌得更加厉害。 毕道友,面色不大好啊! 该死的钟介然! 宫哲彦狠狠瞪了他一眼。 唉,毕道友,你的哥哥是怎么伤到心脉的。可要吾一同帮他瞧瞧。 宫哲彦冷冷道:不必,他自己就是医师。 钟介然:哦吾的泷桦山到了! 他跟着叶君晰将人送到半山腰,钟介然还要请他们进去坐坐。宫哲彦以毕方的伤势为由借故早点离开。 钟介然:叶道友,那我们就两个月之后,三界易物会上再见了! 叶君晰拱手作礼:一定。 二人回到毕方的四合院,却不见毕方的影子。宫哲彦立刻沉了脸,传音给毕方,也并没有回音。 这个毕方,走了也不打声招呼,真是越来越不将他这个少主放在眼里了! 宫哲彦微怒,见叶君晰从桌案上拿起一封毕方留下的信,连忙走过去瞧信中写了什么: 「叶道友,我的一位老患者近日身体不佳,需得我亲自过去替他疗养。毕彦就交给你帮忙照看一下了,就当是诊金了。不会太久,约莫也就三五年功夫吧!对了,说起心阳秘凝丹配方上的辟心鬼草,近日仙界悬赏榜上,司马家以此为报酬,征集仙界能者取得千年妖兽丹。妖丹换仙草,叶道友可以带毕彦去试试。」 三五年?毕方,算你识趣。 叶君晰微微皱眉。毕家兄弟明明是在帮他,可他隐隐觉得自己被套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