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云安坐起,笑道:你不是一直说别失了礼数么?这会儿怎么反倒粗心起来了?请客栈的小二去送拜帖,那他岂不是就知道咱们的身份了?万一到时候二姐多问一句,或者宅子里头的下人多问了一句,店小二定会照实都说了。那咱们来了云州三四日才递拜帖的事情,不就被二姐二姐夫知道了?反正今儿外头天气好,我就当出门走走。 也好,那就快起来吧,我叫店小二送午饭来。 你还没吃么? 早饭吃过了,刚才又垫了两块糕点,不打紧的。 吃了午饭,云安换好衣服准备上街,她问林不羡:外面的阳光真好,要不要同去? 林不羡拒绝道:你自己去吧,问个路而已又没多久,我这本书正看到精彩的地方,你自己去。 云安屈着食指刮过林不羡的鼻梁,说道:也不知是谁,平日里多精明的一个人儿,却连自己姐姐的家住在哪儿都忘了,不然我也能躲在房间里清闲清闲。 林不羡打了云安一把,嗔道:快去吧。 云安在林不羡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笑着出了房间。 自从二人有了夫妻之实,只要情况是允许的,云安每天起床后,入睡前,出门的时候都会亲亲林不羡,或脸颊,或额头,当然更多的是嘴唇。 因林不羡是林府嫡女并且有柳絮过敏症,所以在嫁给云安之前她从未出过远门,更没来过云州,只隐约记得自家二姐的夫婿的宅子坐落在城北,住的是一间祖宅,稍一打听应该就能找到。 燕国的城池内部,街道大多是井字形布局,方向很好辨别,云安出了客栈径直往北走,走了大概快半个时辰,看到树荫下一位老伯正在摇着扇子纳凉,云安走过去蹲在老伯旁边,问道:老伯,晚辈想和您老打听点儿事儿。 老者见云安面善讨喜,咧嘴一笑,露出所剩不多的前牙,说道:小公子不是云州人氏吧? 嘿,老伯好耳力。晚辈和拙荆远道而来,到贵宝地探亲的。 哦,是远客啊,你要问什么? 赵纲,赵员外家在哪儿,老伯知道么? 老者摇扇子的手停了,将扇面贴在胸口,抬眼打量云安:小公子是那家的什么人啊? 我啊,是赵员外的妹夫来看看姐姐,姐夫。 老者眉头紧锁,盯着云安看了良久,反问道:小公子这是一时兴起过来探亲的吧? 对啊,老伯如何知道? 老者叹了一声,又看了看云安身上的衣服,沉吟道:小老儿不愿管闲事,本应指了路,少言语。可我见小公子你面善,担心说的少了小公子穿着这身过去,落下仇怨。 云安今日穿的是黑色长衫,外头罩了一件朱膘色的外衫,黑红不败色。 我这身儿怎么了?还请老伯指点 老者叹息道:赵家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往西边一拐便能找到,那一趟街只有一户姓赵的人家,很好找。小公子还是回去换身素净的衣裳吧,哎。 云安对着老者抱拳行了一礼:多谢老伯。说完朝另一个方向去了,云安通过老者的反应推断出:赵家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问题就出在自己这件朱膘色的外衫上,难道是赵家的某位长辈去世了么? 云安拐到一处僻静之地,脱下外衫并打开空间把外衫丢到了空间里,然后才往老伯告知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十几户,云安停下了脚步,眼前这个挂着赵宅的人家,大门敞开匾额两边垂着白色的帷幔和一只白色的灯笼。 果然被云安给猜中了,正巧有位员外打扮的男子从赵宅里出来,云安跟了上去,待那人走出一段距离才快步绕到对方面前,虚拦了一把,说道:这位仁兄请留步,冒昧和你打听件事儿 云安回到客栈,而且已经在客栈门口打转好久,直到被店小二看到,出来询问云安有何吩咐,云安才硬着头皮进了客栈。 来到客房外,云安那只叩门的手举起放下好几次,才敲响了门。 房间内,林不羡刚好看完手中的这卷书,心里很满足,带着笑容给云安开了门。m.boWUcHinA.com